事情又再度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房间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少爷,平小姐过来了。”汪永守禀报道。
真严目光一闪喃喃道:“她怎么过来了......”
俞愔和范沛清闻言看了他一眼,他立马恢复过来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仙韵刚刚遭受了刺杀应该在屋内好好休息的,没想到她竟然会过来。”
“我不过来确认一下我就无法死心。”平仙韵被侍女搀扶着走了进来,她的面色苍白如雪,眼睛红的跟兔子眼睛一般,憔悴难堪,显然是大哭了一场。
“什么死心?”俞愔问道。
“那自然是......”平仙韵哽咽道,从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目光如电直逼真严,“甄严,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此话一出,屋内瞬然鸦雀无声,安静得落针可闻。
“我自问待你无一处不是,我平家对你甄家也没有任何对不起的地方,你要是不像娶我,只消得说一句,我们就是把这婚退了也不会影响两家的关系。”平仙韵眼眶泛红,泪水练连道,“可你为什么非要杀我?”
她举起手中的匕首道:“这匕首是我从一个胡商那里收来送你的,你却用它来刺杀我?”
话一说完平仙韵的身子就摇摇欲坠,仿佛用尽了力气一般,本以为情投意合的未婚夫竟然想要杀她,她不能接受,也承受不住。
这剧情还真是峰回路转,搞的屋内了解始末的人都觉得头疼不已。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真严,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真严瞪圆了双眼说道,“可我今天真的没离开院子一步,范公子可以为我作证的。仙韵,真的不是我。”
平仙韵稍稍止住哭声,向范沛清求证道:“他今夜真的未曾离开?”
范沛清回答道:“我确定他今夜未曾离开院子,在俞愔赶到的前一刻钟里我还进内间看过,就是他本人在里面睡着。”
平仙韵这才感觉半条命回来了,但仍旧犹疑道:“真的不是你吗?”
真严哭笑不得:“真的不是我,我怎么会伤害你!”
如此,平仙韵的心才稍稍放了一点下来。
“这刺客为何一直执着于杀我,并且还想嫁祸给甄家哥哥?”平仙韵不解地说道,消除了疑虑之后对甄严的称呼又变成了甄家哥哥。
“有没有可能,那个刺客长得和甄公子就是一模一样的啊。”平仙韵的侍女突然开口道,见众人目光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又不好意思起来,声音越来越小,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就是俞姑娘和郑辽都说那个刺客是甄公子啊,但是现在范公子可以为甄公子证明他未曾离开,那不就是说之前的那个刺客长得和甄公子一模一样嘛,所以就产生了后面的误会。”
甄严的侍女这时也开口道:“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又不是双胞胎,我家少爷可是我们老爷的独子。”
俞愔思考了一下,竟然觉得平仙韵侍女的话还挺有道理的,她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在刺杀平小姐的事情发生之前偷匕首也不是什么难事,并且一样的容貌在甄家里行走也不会引起怀疑。”
甄严的侍女觉得自己被俞愔拆了台,红着脸道:“俞姑娘!”
“好了,既然没事的话大家就先散了吧,这样继续讨论下去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有俞姑娘在的话那个刺客应该伤不了仙韵,我这边有范公子在也出不了什么差错。”真严开口建议道。
“仙韵,明日我去看望你。”真严同平仙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