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释然道:“如此说来,你也是一名阴兵,你是古今的人,还是白莲教的人,还是说和那沫儿一样,即是古今的人,又是白莲的人。”
衣容上前一步,问道:“你们把楚姐姐怎么样了?”
刘长阁看着衣容,有些意外地说道:“一群杀手,也懂得关怀他人吗?不过你放心好了,她在京师好的很。要不然,我们也不会知道她的名字。不过听说她的妹妹死了,她想要报仇。”
衣容看着刘长阁,将短剑放在了桌案上,道:“楚姐姐没事,太好了。你想要抓我,我不反抗,只求让我在临死之前,见一见楚姐姐。”
反抗,也反抗不了。
眼前的人很强,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
刘长阁深深看着衣容,道:“今夜你属于我,对吧?”
“啊?”
衣容错愕地看着刘长阁,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占自己的便宜?
刘长阁指了指窗户,嘴角微动:“跟我去见一个人吧。”
一座简朴的二进庭院中,马匹在马厩里吃着铡好的草,里面还添加了一些黄豆。后门敲响,百户萧方轻声询问了暗号,然后打开了门。
“打来鱼了吧?”刘长阁等人黑衣而入。
萧方关好门,回道:“已在锅里。”
刘长阁微微点头,既如此,那就只好动筷子了,准备下口了。
岳四海见刘长阁身边还带了一个女人,而且看样子还是个风尘女子,不由瞪大眼,拉着刘长阁到一旁,道:“刘老大,忙完这里的事你可就要回去了,可不能在小事上犯糊涂啊,在花楼快活也就罢了,可不敢赎身带回家啊。”
刘长阁恨不得将岳四海打死,你哪只眼看我将人赎身了?
挣开岳四海的手,刘长阁问道:“人呢?”
岳四海指了指桌子下面,萧方走了过来,将麻袋拉了出来,然后解开,露出了杨恭有些肿胀的脸,只不过此人还没有醒来,嘴也被堵着。
萧方拿出了几个面具,递给刘长阁等人,在几人戴好之后,便将杨恭绑在椅子上,泼了一盆冷水,看着醒来的杨恭,退到一旁。
刘长阁走上前,对挣扎中露出恐惧的杨恭说道:“你听清楚了,我不喜欢重复。松开你的嘴可以,但如果你大声喊叫,你会受很大罪,不想受罪,问你什么回答什么,听明白就点点头。”
杨恭连连点头,身体不断扭动。
刘长阁拔出塞在杨恭嘴里的破布,问道:“你们给那些人的利益输出持续多少几年了?”
岳四海看了一眼萧方,那意思是学着点,问问题别纠缠什么性别、姓名、年纪,直接刨根,往死里刨,一下子刨死他。
杨恭惊恐地瞪大眼,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为何会知道杨家与那些人的关系,连忙回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刘长阁拔出短剑,猛地刺下去,短剑刺穿了杨恭的手掌,直刺入椅子的木头里面,杨恭痛苦地刚张开嘴,声音还没发出,一块破布就塞了进来。
衣容后怕地颤抖了下,若刘长阁当时对自己毫不留情,那自己的下场……
杨恭额头满是大汗,刘长阁冷冷地盯着杨恭,说道:“想清楚了再回答,若你认为骨头够硬,那我可以试试……”
刘长阁推了推短剑,剑切割着杨恭的手骨,极致的痛苦让杨恭几乎昏死过去,为了小命,杨恭连连点头,在刘长阁拿开破布之后,看着自己血淋漓的手掌,颤抖地说道:“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杀我。”
“那就开始吧,说慢了,止不住血,你一样会死。”
刘长阁猛地拔出短剑。
杨恭刚想大喊,猛地又闭了嘴,生怕再挨一下,血不断流着,为了不失血过多而死,杨恭快速说道:“我们与公子的交易始于洪武二十四年,他保障我家老爷官运亨通,我家老爷每年抽取四成所得金银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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