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阁老大为不爽:“难不成我儿子白白被他打了?”
“老温,这事儿你难道就不清楚?”
太师皱眉说道:“我被任命于太师,负责文武殿的皇子教育。
小温自持读书清高,时常体罚、恐吓一众皇子、公主,我经常劝他,但是他并无收敛。
雪皇对此早有怨念,但是文武殿的规矩,是自古便传承下来的,雪皇陛下不好直说。
这个叶凡敢在第一天就对小温动手,想必是雪皇授意!你应该庆幸,雪皇只是让那个叶凡稍加惩戒,要是让他下死手,小温如今已经与你天人两隔了!”
温阁老皱眉道:“学以严,武以森,这是自古的规矩,难道皇族就可以不遵循吗?”
“呵呵,你只是一个儿子被打,你就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雪皇的十几位子女,可都被你的儿子打过,这一点你怎么就想不到呢?”
太傅没有那么好的脾气,直接冷笑道:“雪皇大人有大量,没有跟你一般计较。
你若是再胡搅蛮缠,不出三日,你儿子还会被其他人打,说不定到时候,命都保不住了!”
温阁老大惊失色。
是啊,自己的儿子被打了,自己急得跳脚。
陛下的孩子被打了,他不可能不生气啊!看来自己得回去好好跟儿子谈论一下了。
你在其他地方授学,学生打也就打了。
可是在文武殿,清一色的皇子、公主,要么就是世子、郡主,随便拎出一个都不是咱们家能惹得起的。
现在他们年纪小,不懂事。
但是过几年,开始执掌朝事了,难保没有几个心胸狭隘的。
到时候他们别说弄你了,就算把我们父子俩一起弄死,雪皇都不会说什么!温阁老对三位大佬连连道谢,赶紧回家教育儿子。
只不过,温先生表面顺从,内心却恨到了极点。
他叫来侍卫,取了自己的文书交给好友,请他帮自己出一口恶气。
话说他这个好友,名为刘青和,霸雪宗出身,是刘超群的堂弟!现任历雪城巡查使,手下五支城卫队,是仅次于皇卫队、禁卫军的历雪城官府卫队。
他接信之后,立马托关系找到天牢。
转眼间过了五天。
这五天,叶凡在天牢一号房待得很舒服。
每天皇子、公主都会托人给自己送酒菜,四眼蛟龙也每日打卡,来看望自己。
虽然无聊了点,但是狱卒都挺乖巧。
毕竟,这一号房可不是谁都能待过的。
这十几年来,也就雪威王、慕容老将军、郑太尉待过。
他们出狱之后,个个活蹦乱跳。
该升官的升官,该提职的提职,全成了历雪国的官场大佬。
如今来了一个七品芝麻官,但是大家听说了,这个小官是为了给大皇子他们出头,打了温阁老的小儿子。
雪皇虽然生气,但没有从众发落,而是指名他进天牢一号房面壁思过。
开玩笑,这哪里是面壁思过啊,根本就是来这里镀金的!等他出了狱,肯定一飞冲天啊!天牢的狱卒就跟伺候爷爷似的,伺候叶凡,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所以动不动就拿出点金子,让这些狱卒出去打酒喝。
五天下来,整个天牢都跟他混熟了,几十个狱卒没有不说他好的。
这一天,天牢两院节级打开牢门,请叶凡出来活动。
叶凡照例拿出一两金子,宴请当班的狱卒。
另外又拿出十两金子,递到节级手中。
“不可不可,叶先生这几日破费太多,我们受之有愧啊!”
陈节级已经得了叶凡不下一百两金子了,比他一年的俸禄还要多。
虽然陈节级也是武者,但只是神君境初期。
武者在官场,不仅仅要修炼,还得养家糊口。
金子是硬通货,一两可以兑换十两银子。
按照正常市价,一柄御武灵兵差不多得两三万两银子,相当于两三千两金子。
而叶凡出手阔绰,短短几天时间,就送了一两百两金子出去,这让陈节级非常受用。
所以,平日里对叶凡很是照顾,经常放他出来活动,一起喝酒吃肉。
当然,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白天他可不敢这么做!“小小意思,何足挂齿。
能与陈节级这样的豪杰结交,是小弟荣幸。”
叶凡哈哈一笑,被一众狱卒拥入席位。
十几个当班狱卒托叶凡的福,吃得满嘴流油。
天牢不比其他地方,油水很少。
主要是,能进这里的,大部分都是权贵,就算一个落难了,保不齐还有朋友在高位。
他们要是索贿,肯定会把人得罪死。
所以,除了有人主动送,他们是不敢乱来的。
像叶凡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更何况,大家都听说过他的大名,而且皇子、公主又隔三差五来探望他。
这等厚宠加身的角儿,他们肯定得讨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