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就不怕太皇太后听见生气?”
余映雪一个没忍住,用手指指着孟清韵的鼻尖骂道,“你这是对太皇太后的大不敬!”
孟清韵的神色冷淡下来。
她最讨厌被人指着鼻子。
“余小姐,莫不是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乔念月慌忙将余映雪的手臂给按了下去,“快给王妃道歉!”
“娘,明明是她——”
“啪!”
乔念月忍痛给了余映雪一巴掌。
她这个从小就骄横跋扈的女儿,从来都是众星捧月般被人巴结讨好,撞了南墙都不肯回头。
不给她一点教训,早晚惹出大祸。
“孽障,你忘了你父亲是如何被贬的吗?你还要一意孤行?”
余映雪当众难堪,恼羞成怒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难以置信地捂住火辣辣的脸,泪汪汪地看着自己一向温柔和善的母亲。
“娘……”
“道歉!”乔念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余映雪只好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臣女失言,王妃莫怪。”
乔念月换上了一副娴静美好的笑脸:“王妃,您身份高贵,自然拿得出钱来买银河夜明珠。只是,这颗夜明珠是我家早就看上的,七拼八凑了二十万两银子,想买来送给太皇太后,您就成全我们一家的孝心吧。”
“既然你家的钱来之不易,我劝你们不要把钱砸在一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上。”
孟清韵好言相劝道,“并不是越贵重的礼物,太皇太后就越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玩意,太皇太后那里有一大堆,都压箱底了。”
“哼,你话说得这么好听,倒是让给我们啊!”
余映雪不顾形象的,拦下了刘老板清点银票的手,硬生生地将二十万两银票从刘老板手里夺了下来,“你拿回去,拿回去啊!”
乔念月趁机添了把火,恭恭敬敬地拿出一叠银票,送到孟清韵面前。
“王妃,这里是五万两银票,原是我准备给映雪添置过年的衣服首饰的,只要您愿意让出银河夜明珠,我愿意将这些银票孝敬给您。”
“好家伙,这个女人是想用软刀子把你给割死啊。”空间冷哼道。
白莲花的手段,可真是绵里藏刀。
微笑着说出让你无法生气的话。
一众小姐夫人都看着孟清韵,好像她不让出夜明珠,就是她不近人情一样。
“王妃,平南侯夫人都求到这个份上了,您就让一让吧。”
“是啊,到底还是您在太皇太后面前更得脸一些,您送些别的,也是一样的。”
“您就成全平南侯夫人的一片孝心吧。”
乔念月见舆论都纷纷向自己这边倒,不由得暗暗得意。
一个小丫头,也就是仗着靖王的宠爱横行霸道而已。
论手段,怎么能比得上她?
她要连这点能耐都没有,也不会把府上十来个小妾收拾得服服帖帖。
场面僵持不下,最着急的是刘老板。
他倒不在乎银河夜明珠被谁给买走,他是怕一直这样僵持着,生意就做不成了。
坐在二楼,神清气闲喝茶的陆承瑾,将楼下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孟清韵不许他跟着,可他还是不放心地跟了过来。
生怕小狐狸在外面受委屈。
这不,还得他出马,摆平这一切。
“季言。”他吩咐道,“你把珍宝斋的老板叫过来。”
季言得令,派了一个伙计给刘老板传话。
小伙计一溜小跑下楼,在刘老板耳边一阵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