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找你医治,是给你脸!”
萧晚照不可一世地高昂起头,“不如这样吧,你若治好了本王,本王就发发慈悲,许你进府当侍妾,只要你安分守己,本王就给你和你的孩子一条生路。”
“好大的口气!哀家还没同意你嫁给靖王呢,你就以靖王府主母的身份自居了?”
长公主府门口来了一辆明黄色镶金边的马车,一位气度雍容华贵的老太太下了马车,冷喝一声,全场悚惧,慌忙跪下来磕头。
“参见太皇太后!”
孟清韵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过老太太了,觉得格外亲切,刚要俯身行礼,敏姑姑就上前几步,扶住了她。
太皇太后慈爱地笑道:“阿韵,咱们是自家人,不必拘礼。”
自家人?
这几个字深深地刺痛了萧晚照。
昨晚太皇太后大闹宴会,把萧晚照骂得狗血淋头,萧晚照一想这个不好对付的老太太将来会是她的婆婆,就无比头疼。
可她偏偏又是大魏最尊贵的女人,她又不能当场翻脸。
“太皇太后,我是看孟姑娘挺可怜的,所以打算劝说靖王,给孟姑娘一条生路,毕竟她肚子里还有靖王的骨肉。”
萧晚照低垂着眉眼,语气温婉道。
刚才还是嚣张跋扈的女王殿下,这会儿就变成了贤良淑德的大主母。
齐妙嫣嫌恶地哼了一声,“装腔作势。”
“你是哪头蒜?阿韵的身份用得着你来安排?”
太皇太后一点面子也不给,当众讽刺道,“你给阿韵提鞋都不配。想嫁给靖王?痴心妄想!只要哀家还有一口气,你休想进靖王府的大门!”
萧晚照气得胸腔中怒火翻涌,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拼命咽下怒火,一说话,依旧平和柔顺。
“太皇太后,我知道您被孟清韵迷惑了很久,觉得她才配得上靖王。可主动提出娶我的是靖王,赶走孟清韵的也是靖王,赐婚的诏书已经昭告天下,君无戏言,您这样说,岂不是让皇上和靖王都很难堪?”
太皇太后面不改色地微笑,乍一看还是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太太,眼神中却隐藏着瘆人的锋芒,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陆承瑾是哀家肚子里爬出来的,哀家治不了他?你少拿诏书什么的玩意吓唬哀家,哀家在朝堂叱咤风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她紧紧握住孟清韵的手,目光柔和了许多。
“阿韵,你受委屈了。”
孟清韵的嘴角抽了抽,很感激太皇太后对她的垂爱。
萧晚照却觉得那样的目光格外刺眼。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低贱的女人可以获得太皇太后的垂青?
她到底差了什么?
“阿韵,走,跟哀家进宫,偏殿已经收拾好了,你以后就在哀家的宫里养胎,陆承瑾那个臭小子敢不要你,哀家就敢把他塞回肚子里重造!”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不容孟清韵拒绝。
一刻钟后,孟清韵抱着小奶狗,敏姑姑抱着麟儿,坐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齐妙嫣站在大门口,眼泪汪汪地朝孟清韵挥手告别。
萧晚照不但没有寻得消除霉菌的法子,反倒在众人面前,被老太婆羞辱了一顿。
“小公子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敏姑姑发现麟儿一直扒着小窗户朝外看,马车拐弯之后,他就闷闷不乐地托着小奶腮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