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犯人——不,犯狗已经抓到。”
刚才院子里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二人一狗闹得鸡犬不宁。
小奶狗已经不是个软趴趴的小团子了,它直立起来有半人高,锋利的犬牙将季言和穆白的袍子撕得破破烂烂。
两个高手护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小奶狗制服。
季言和穆白一人抓着一条狗腿,将不断挣扎狂叫的小奶狗拖进了屋子,塞进了事先准备好的笼子里。
笼子被陆承瑾吊在半空,笼子下面是一口热锅,锅里翻滚着沸水。
小奶狗感知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受到威胁,不安地用爪子扒着笼子,可怜兮兮地朝孟清韵呜咽。
水汪汪的大眼睛噙着泪水,像个受委屈的孩子。
孟清韵揉着眉心,一脸无语地看着小奶狗。
“久久,你这次的确有点过分,怎么可以偷——”
季言和穆白还在场,孟清韵后半句话没好意思说出来。
“你们两个,出去。”
陆承瑾阴沉着一张俊脸说。
季言和穆白有点不想动,他们很好奇一只狗到底对王妃做了什么,以致于公子一大早气得要杀狗,连早朝也不去了。
陆承瑾见二人不动,眼神一凛,声音如冰刃:“劫持图琛的人查出来了?掌握沈将军的行踪了?都庞国在边关有新的行动了?”
季言:“……”
穆白:“……”
这就是他们想不通的地方,有这么多事情要操心,公子却偏要和一只狗过不去?
但,咱也不敢问。
二人离开后,陆承瑾黑着脸看向小奶狗。
小奶狗露出锋利的犬牙,凶巴巴地朝他叫了几声。
陆承瑾将手中的绳子松出去一截,笼子向下沉了几分,小奶狗的尾巴扫到了沸腾的热水,烫得它在笼子里又蹦又跳。
“小九,你不会真的要把久久给煮了吧?”
虽然很生气小奶狗偷胸衣的行为,但孟清韵舍不得养了大半年的宠物变成盘中餐。
“这种色|狗,留着作甚?”
陆承瑾的语调里裹挟着阴鸷的怒气,“它现在敢偷你的胸衣,以后还会偷什么?”
小奶狗不停地汪汪叫,叫声里还扯出了类似狼嚎的长吠。
像是急着为自己辩解,又苦于主人听不懂它的狗语。
“殿下,久久它不是故意要偷王妃的胸衣的。”
巧娘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两步,快速看了陆承瑾一眼,又赶忙低下头。
“奴婢家里也养狗,狗狗对主人的气味特别敏感,如果是被主人从小养大的狗狗,会非常依赖主人的气味,闻不到主人的气味就会不踏实,久久它偷王妃的胸衣,是天性使然。”
巧娘一番解释,让孟清韵恍然大悟。
“对呀,小九,这是久久的天性,它还这么小,不懂那些事情的。你都不许久久在我床上睡觉,它一个人趴在窝里肯定很没有安全感,所以才偷我的衣服。”
“小?”陆承瑾眯眼看着小奶狗,眼神里迸射出危险的火花,“阿韵,它已经不是一只适合抱在怀里的小东西了。”
孟清韵瞅了一眼将笼子塞得满满的小奶狗。
的确,它虽然还不到一岁,但是体型已经接近一只成年猎犬了。
一顿饭能吃四五只鸡。
抱在怀里,时间长了,能把人胳膊压弯。
可它天性爱撒娇,黏人,总让孟清韵觉得它是个宝宝。
“某人比久久大二十一岁,还不是天天假装自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宝宝?”
孟清韵明确地内涵道,“这么看,某人比久久还不适合抱在怀里。”
这话惹怒了陆承瑾,他一把松开绳子,笼子重重地下坠,吓得小奶狗狂叫。
还好巧娘及时拽住了绳子,小奶狗才免于被煮的命运。
“哦,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