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连衡急不可耐地揽住弄影的纤腰,就要将人抱起来。
“臭流氓,滚开!”
弄影没想到这个年轻男子长得人模狗样,眼神也挺清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她还会婉拒,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可是季言的妻子,怕谁?
自从季言为她报仇,抹了陈万金老婆的脖子,割了对她说三道四之人的舌头,她就觉得季言是世上最厉害的男子,她不必再对不怀好意的客人委曲求全,强颜欢笑。
她很不客气地一巴掌呼过去,楚连衡躲得快,反抓住弄影的手腕,笑嘻嘻地说:“姑娘怎么生气啦?是不是我给的银子不够?也是,你这么漂亮,一定很贵。”
他摸遍了全身,有些窘迫地说:“不好意思啊,姑娘,我这块银子还是从我师父身上偷的,我实在没钱了,你就说,这块银子够干什么吧?”
弄影将银子摔在了他英俊的脸上,“有毛病!”
楚连衡忙接住银子,继续往弄影的手里塞,“哥哥真的很喜欢你,你就说吧,不能春宵一夜,那让哥哥亲亲抱抱总可以了吧?”
“臭流氓,你给我滚出去!”
弄影才知道他压根不是来买护肤品的,而是把她当作了青楼女子调戏。
“不是吧,你到底多贵啊,十两银子都买不了你的一个亲亲抱抱吗?”
楚连衡委屈地收回了银子,恋恋不舍地后退了几步,“那你们这里有没有便宜点的姑娘啊?”
“滚!滚!再不滚,老娘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弄影气得暴跳如雷,温柔的水杏眼凝聚着滔天的怒火,如一只发怒的小兽,拼命把楚连衡往外推。
“你这个姑娘怎么这么不讲理,不让哥哥买你,哥哥买其她姑娘也不行吗?”
楚连衡一头雾水地看着发脾气的弄影,“哥哥虽然钱不多,但十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吧?有钱就是爷,爷正正经经地找姑娘怎么了?不能因为小爷是从西域来的,就欺负外地人吧?”
“放开她,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楚连衡正委委屈屈地自说自话,眼前就落下来一个高大的黑色影子。
季言怒气冲冲地站在他面前,将弄影紧紧搂在怀中。
楚连衡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拍脑门,不好意思地笑道:“哎呀,闹了半天,姑娘你是这位公子的人啊,是我冒失了,对不住,对不住。”
他虽然是来寻欢作乐的,但是也要讲君子的品德,不能抢别人的姑娘!
看着他一本正经道歉的样子,倒有些不经世事的天真懵懂。
“阿言,他刚才要抱我,还要亲我!”
弄影在季言面前,立刻变成了娇滴滴的小女人,嘤嘤哭泣着往他的怀里钻。
季言忙温声细语地安慰了一番,看得楚连衡眼红心热。
真可惜啊,这么漂亮的姑娘,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他看着弄影时的眼神热辣辣的,有不加掩饰的爱慕,惹得季言十分不快。
季言看他长相与中原人有异,猜测他可能是随十五国国君入京的使者。
对京城不熟悉,错把知韵斋当成了青楼。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楚连衡还真把“知韵斋”三个大字响亮地念了一遍,“你别欺负我啊,我可是识字的,这不就是男人花天酒地的地方吗?”
“想找青楼,出门右转,过三个路口。”
季言不想冒然和入京使者发生冲突,以免给公子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阴沉着俊脸,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