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长得那么像,织锦给人的感觉是亲近温暖,可绮罗的脸上,只有被金银珠宝包裹的虚伪。
他只能强迫自己,看着绮罗。
绮罗却错把陆承瑾的礼貌客气当成了喜欢和亲切。
他是不是透过自己的容貌,看到了姐姐的灵魂呢?
她美滋滋地想着。
“靖王,王妃,我可以见见麟儿吗?”
陆承瑾面色微沉,修长的手指烦躁地敲了敲石桌。
孟清韵放下手中的茶碗,静静地凝视着绮罗。
果然,她是带着某种目的来的。
一定是岳松韬吩咐她,要见麟儿的。
孟清韵可以想象,她见到麟儿,肯定会说很多不该说的话。
“麟儿今日功课很忙,还要照顾妹妹。”
她知道陆承瑾不好开口拒绝,便明明白白地对绮罗说道,“麟儿现在还小,我和靖王都希望他能快快乐乐地成长。”
绮罗仗着自己被陆承瑾直视了几眼,胆气壮了几分。
“王妃,我是麟儿的小姨,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我想见见自己的小外甥,也不可以吗?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我是麟儿的娘亲,我要对他的成长负责,有权决定他可以见什么人,不可以见什么人。”
孟清韵见绮罗说话夹枪带棒,也不想和她装温良贤淑了。
反正她从来都不是个温良贤淑的王妃。
她在大魏,乃至整个天下都可以横着走,为什么要对一个存心来给他们添堵的人客气呢?
“娘亲?”
绮罗轻笑了一声,语气咄咄逼人,“你是不是麟儿的娘亲,还得靖王殿下说了算吧?”
她转而对陆承瑾巧笑嫣然,“靖王,您才是靖王府的主人,您说说,我想见麟儿,有什么错吗?”
陆承瑾勉强地看着她的笑容,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不管是在靖王府,还是在别的地方,本王的王妃永远有权做主。”
他喝了一口茶,压下腹中的恶心感,“本王的意见不重要,王妃才是真正的主人。”
绮罗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她低头,绞着手中的金丝绣帕,泫然欲泣。
“靖王,王妃,我只是想代替姐姐,好好照顾麟儿,我是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和麟儿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齐妙嫣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绮罗姑娘,本宫也和麟儿有血缘关系,麟儿是我的亲弟弟。”
“绮罗,你说这话,是在提醒我和靖王,我们不是麟儿的亲生父母了?”
孟清韵收起了脸上本就十分勉强的笑容,目光灼灼地看着绮罗,“麟儿才六岁,如果他现在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你觉得他还能拥有快乐无忧的童年吗?”
绮罗像是被打了一个耳光,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紫。
“王妃,您这是说得哪里的话?我就是单纯地想见见麟儿罢了,我不会和他乱说什么的。”
“我说了,麟儿今天很忙。”
孟清韵态度强硬地拒绝道。
“靖王殿下……”
绮罗只好求助陆承瑾,语气柔弱可怜,好像被欺负了一般,“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您就让我见一见麟儿吧。”
她相信,麟儿一定会很喜欢她!
久而久之,她就可以凭借和姐姐相似的容貌,与麟儿亲近,让麟儿渐渐疏远孟清韵。
麟儿和她亲近了,她留在陆承瑾身边的理由就又多了一个。
陆承瑾听绮罗不停地提起织锦,腹中的恶心感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