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瑾:“……”
孟清韵:“……”
麟儿解下绑在身上的忆锦,抱在怀里,又从锦囊中掏出了一颗蜜饯,塞进了忆锦的口中。
“妹妹乖啊,今天只能吃一颗,吃多了牙齿会甜掉的!”
“鸽鸽……鸽鸽甜……”
忆锦满足地咂吧着小嘴,对麟儿甜甜地笑。
“爹爹,娘亲,我带妹妹去后花园看蝴蝶了!”
麟儿抱着忆锦,在乳娘的带领下离开后,孟清韵酸溜溜地对陆承瑾说:“你知道忆锦最先学会说的,是哪两个字吗?”
陆承瑾局促地搓了搓手,没出声。
“是哥哥!竟然是哥哥!小孩子一般不是先学会说娘亲的吗?再不济也得是爹爹啊!”
孟清韵扶额叹息道,“小九,我们这对父母,是不是太失败了?”
陆承瑾将她拥在怀中,轻吻着她的唇瓣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再生一个妹妹,我一定亲自教,一定让她先学会说娘亲。”
一边说,还一边不安分地摸了摸她的小腹。
孟清韵嘴巴撅得老高,“啪”地一声拍掉了他的咸猪手。
“还是先想想,怎么处理你外面的好大儿吧!”
陆承瑾瞄了一眼跪在烈日下的少年,揉了揉眉心道:“他喜欢跪,就让他跪着吧,实在不行,我让季言把他打晕了,送回慈颐殿。”
“他都这么大了,有手有脚,你送回去,他明日不会再来吗?”
“那你说该怎么办?”
陆承瑾为难地问道。
他真的很不擅长处理这样的事情。
如果是挑衅他的权威,或者是损害了朝廷的利益,伤害了他在乎的人,他可以果断出手,绝不手软。
可陆修禹并没有做错什么,又拿出这样谦卑虔诚的态度求收留,他总不能喊打喊杀地威胁他的侄子吧?
“陆修禹很聪明,他给我们的是软刀子,咱俩又不擅长对付软刀子。”
“谁擅长对付软刀子呢?”
……
陆修禹从早上跪到了中午。
虽说七月流火,但夏日的余温尚未完全褪去,日头照在身上,还是如火烤一般炙热。
纤薄的少年早已大汗淋漓,素服贴在湿透的脊背上,勾勒出突出的肩胛骨,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没有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滚过他的鼻尖和下巴,落在地上,聚成了一条小水沟。
喉咙像是被人塞了一块热炭,炙烤得他口干舌燥,即便这样,他也没想过要放弃。
来靖王府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有多难,不管受多少苦,都要留在九叔身边。
他是庶出,父王的爵位,轮不到他来继承。
他虽然是皇室贵胄,但是在嫡出的弟弟面前,什么都不是。
他要攀上大魏最有权力的九皇叔,借着九皇叔的权势,一步步向上攀爬。
他相信,背靠这棵大树,总有一天,他也会成为大魏最有权势的男人。
到那个时候,没有人敢瞧不起他,没有人敢辱骂他身份低贱。
他要将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通通踩在脚下。
“小公子,天气热,喝碗酸梅汤吧。”
陆修禹一抬头,一张清秀的面孔撞进了他的眼底。
【作者题外话】:猜猜谁是陆修禹的“织锦”,谁来救赎他阴暗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