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刘大人示意属下继续去询问其他人，他自己则是又绕了回来，和那老伯一样坐在田埂上，看向远方。

“老伯看什么呢？”

“山！”

“山上有什么？”

“树木和土！”

“可在下看到的是岁月，这座山应该比老伯的年级还大吧！可你看它，这些年不管是日晒雨淋，还是闪电雷鸣，它都屹立不倒，这就是岁月。在下看老伯今年也有五十岁了吧，岁月赋予给你的应该是更坚韧的品性才是。”

那老伯扭头看了刘大人一眼，纠结好一会，才道：

“这山是三年前才形成的，是我们附近这几个村民齐心协力六个月，从其他地方挖来的土堆起来的。因为我们和那边的村子总是抢水打架，每年都会死人，那样下去实在不行，两个村子坐下来才商量出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它真不比老汉的年纪大。你看，山上的树木都还很矮小，所以它真没什么岁月。”

刘大人：

他仔细看了眼那座山，然后道：

“原来是这样，可在下觉得形成它的土也是有岁月的。”

这个老伯倒是没反对，不过这天下的土应该都很有岁月吧！

两人静静坐了一会，老伯道：

“你们是通州来得，还是京城来得？”

刘大人看了他一眼，“老伯怎么这样问？”

“哎，没用的，你们回去吧，问不出什么的。”说完，老伯站起身就要离开。

刘大人也站起了身，拱手道：

“老伯好眼力，在下是京城都察院的，就是想了解一下前两天这边村民和京城官差起冲突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问完之后呢？”

刘大人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便答：“问问之后自然是谁的错就惩罚谁！”

那老伯笑着摇摇头，

“各位大人还是不要害我们了，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别人要踩死我们有太多办法。”

刘大人抿抿嘴，“老伯是说你们的里长还是县令？”

“不说了，不说了，大人看，马上就中午了，老汉要回去吃饭了。人老了，能活一天是一天，不给儿孙惹麻烦就是对他们最大的爱护了。”

说完，那老伯摇摇头，背着手就离开了。

刘大人皱眉看向四周，这里的问题比他们想象中的还严重。

很快，他的那些属下也会来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