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林旭他们把荷东来抬去校医室的时候,值班的校医不知跑哪里去了,只有一个清洁大妈正在慢悠悠的扫地。
没校医,可手上的伤总得治吧。于是五个大老爷们死马当做活马医,亲自动手帮荷东来包扎。
五个大老爷们粗手粗脚,五双手齐齐上阵,粗鲁的动作与拙劣的技术,让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再度活血,痛得荷东来呲牙咧嘴不住吸气。
痛在手臂,但却感动在心上。看着一帮笨手笨脚的大老爷们,荷东来感觉温暖无比。
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五个人总算是把荷东来的手臂包扎好了,虽然包成了粽子,但这种东西是卖疗效不是卖长相的,能够保护伤口就好。
回忆结束,荷东来拿起电话,摁下了通话键。
“死变态,你耳朵聋了?这么久才接?”一个集泼辣,野蛮,暴力与一体的女人声从听筒里飙了出来,震得荷东来的耳朵直嗡嗡。
“顾云黛?”荷东来感觉有些意外。
“正是姑奶奶。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昨晚上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姑奶奶我一个人收拾残局,你知道姑奶奶我忙到多晚吗?你知道姑奶奶的黑眼圈又重了多少吗?”电话那一头的顾云黛依旧是一副姑奶奶的派头,喋喋不休道。
我是招谁惹谁了?不过就是想好好睡个觉,怎么这些女的就是不如他意呢?
荷东来的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问道:“这么一大早打电话过来,你不会就是要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废话吧?”
“废话?”很明显,电话那头的顾云黛有些发飙了,“这是废话吗?你撇下我一个人一走了之,大晚上的,我一个女孩子……”
不知怎的,听到顾云黛说自己是女孩子的时候,荷东来竟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疯狂起来堪比母老虎,野蛮起来连八匹马都拉不住的人竟然自称女孩子?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顾云黛又发火了。
“行了,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荷东来的宝贵时间可不是拿来耍嘴皮子的。
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之后,只听到顾云黛小声的嘀咕道:“对了,我是有事要说,是什么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