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如坐针毡的开着车，眼神时不时的瞟向后视镜，观察着正逍遥的坐在后排座上的荷东来。

“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别憋着。”

荷东来拉住阿虎的靠背，凑到他耳边道。

阿虎陡然一惊，手也顺势一滑，车子也差点冲到别的车道上去。

“我想问你为什么不能保护大小姐。”沉默了一阵，阿虎开了口。

荷东来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你会问我这个问题，刚才你们俩的对话不就是想说给我听的嘛。”

阿虎严肃的回答道：“可大小姐早上确实是收到了两颗子弹，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荷东来摸摸下巴，有些没良心的道：“你们的大小姐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保护她应该是你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吧，你们把她接回去保护着不就完了？”

透过后视镜，荷东来发现阿虎的眼神有些黯然。

“你知道大小姐有多想上学吗？”阿虎头低低的，语气也显得暗淡，“因为特殊的身份，使得大小姐自小就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自由的交朋友，她每天只能呆在家里，到了学习的年龄也是把家教请回家去一对一的进行教导，这十八年来，大小姐可以说基本上是过着与外界隔绝的生活。”

听着顾云黛的遭遇，多少让荷东来的心也有了共鸣。

根据记忆，虽然他从小长在英国，那里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连少婷对他的保护却丝毫不亚于顾云黛。十点以后的禁足令，军用轿车的出行接送，一周二十节的格斗自卫课程，琴棋书画的样样培养，这些便是荷东来整个童年的构成，没有自由的不得已的童年生活。

“好不容易等到大小姐长大，龙头也终于放心让她来读大学，可偏偏就遇到这种事。”阿虎默默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挣脱了牢笼，大小姐宁死都不会想再回去的，她不过想过一点正常人的生活，荷先生，你就不能帮帮她吗？”

荷东来看了阿虎一眼，他脸上为顾云黛担忧的表情不像是假装，只是他不明白，这阿虎为何会如此为顾云黛着想。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阿虎自嘲一笑，“如果我能时刻保护到大小姐的话，我根本不会跟你多费唇舌。”

“看来你对顾云黛很忠心，或者说，你是对龙头很忠心。”荷东来重新靠回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