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指尖的血,季连霍脑袋瞬间“嗡”的一下,满脸通红的捂着鼻子跑向洗漱间,打开水龙头一顿冲洗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季连霍却闻到洗漱间里那股若有若无的清冽香味。
是昭昭身上的。
想到昭昭刚刚在这里洗澡,掌心中挤出自己为两人准备的沐浴乳,用雪白的毛巾擦遍全身,季连霍脸烫的厉害,看着眼前的镜子,眼睁睁注视着一缕鲜血,再度流了下来。
看着季连霍几乎落荒而逃的模样,王昭谋擦头发的手停了停,眼中掠过几分笑。
将头发擦到半干,王昭谋换上睡衣,靠着床头,看了眼手机中的信息,摘下腕上的手表,给腕表手动上弦。
机械表上弦时,会发出悦耳清脆的细小“咔咔”声,王昭谋将上好弦的手表放在一边,摸了摸已经差不多全干的头发,安稳睡下。
季连霍淋着浴,头发稍上的水水珠不断滑落,季连霍抬手将额前的头发抹过去,红着脸低头看了看,想起浴室的声音,外面能听到,抿紧薄唇,将淋浴的水龙头,拧向冷水一边。
季连霍裹着浴袍走出洗漱间,发现王昭谋已经睡着,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季连霍立即转身去关灯,只留自己床头一小盏夜灯,借着这一点光芒,站在王昭谋床边,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人睡着的模样。
像是终于卸下了一身的铠甲,躺在云端,季连霍低身,看着男人纤长鸦黑的睫毛,温柔覆着眼底,直挺的鼻梁旁投下一小片阴影,浅色的唇已经没有早晨吻过的嫣红景色,越发显的柔-软。
眼前的不像是叱咤风云的王氏集团总裁,像是养尊处优的斯文世家少爷,含着金汤匙长大,浑身上下每一处都透着奢侈易碎品般的质感,习惯高高在上,唇边带着优雅的笑,用漠然的目光,冷眼看那些为自己发狂的人。
季连霍再度低了低身,看着眼前人的唇,想起今天昭昭为了自己能多睡一会,任由自己枕着,延迟了时间。
自己不能吵醒昭昭。
季连霍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床边,小心翼翼的上-床,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关闭了床头的夜灯。
房间里陷入一片昏暗,季连霍睁着眼看着黑暗,在黑暗中听到房间里细小的声音。
自己的心跳声,腕表秒针拨动的“嗒嗒”声,还有旁边床上人匀浅的呼吸声。
季连霍侧身,面朝另一张床的方向,季连霍好想把中间的空间填平,然后假装不经意滚到昭昭身边,一只手揽着心上人,感受身侧的温热,感受近距离的呼吸。
也许自己能看到昭昭醒来,然后亲-吻他的唇,告诉昭昭,这是早安吻。
季连霍忍不住扬起嘴角,想象昭昭如果回应自己的模样,将脸埋入枕头。
脸不住的发烫,听着旁边的呼吸声,季连霍难以入眠,单是想着昭昭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心脏就“怦怦怦”乱跳个不停。
季连霍睁着眼,看窗外的晨光透过窗帘,一点点将房间中映入朦胧的光线,太阳升起,季连霍听到昭谋哥手机传来的闹铃声,看到昭昭伸手,关闭手机闹铃。
季连霍闭眼,假装没有听到闹铃声。
旁边传来起身的声音,季连霍偷偷转头,看到王昭谋从行李中拿出干净的衣物,坐在床前,脱下睡衣。
白皙的背就这样出现在季连霍眼前,季连霍一点点睁大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眼前的景色。
像是雕刻家手下最完美的作品,每一抹线条的弧度都恰到好处,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渗进来,似真似幻,光线柔和的轻抚每一寸肌肤。
白色的衬衫遮住后背的光景,季连霍喉结动了动,看着王昭谋胳膊轻动,是系住了衬衣前面的纽扣。
季连霍微微往下挪了挪,用被子边缘遮住大半张脸,一双黑润的眼睛露出来,含着几分水光,注视前面的风景。
王昭谋起身,整理西装裤腰间,扣住黑色的皮带,转头拿起床头柜上的机械表,戴在腕间。
背后一直悄无声息,王昭谋侧脸看了一眼,看到季连霍大半张脸被被子边缘遮着,眼睛紧闭,露出的一点耳尖,带着淡淡的红色。
王昭谋无声的笑了笑,简单整理床被,去往洗漱间。
听到洗漱间的水声,季连霍睁开眼,脸颊发烫。
季连霍飞速起身换好衣物,从行李包里找出咖啡,去楼下找到员工的纯净水开水机,冲泡咖啡。
王昭谋从洗漱间从来,便看到桌上热气腾腾的咖啡,咖啡杯都是从家中带来的,着实心细。
王昭谋品尝咖啡,季连霍走进洗漱间,轮流使用,季连霍在高中时期锻练过,洗漱速度极快,王昭谋咖啡刚喝完,季连霍就从洗漱间出来,换上西装,跟着王昭谋下楼吃早餐。
渚城有不少景点,王昭谋原本打算早餐后带着季连霍去看看,奈何早餐一结束,武家公司前台打来电话,说是前排了预约,小心翼翼询问王总是否方便。
王昭谋带着季连霍从早餐店出来后,直奔武家公司,武家专门腾出间会议室,武元成、武元功两兄弟齐到,神情异常的谨慎。
谁能想到王氏集团的总裁,会上门客客气气的递名片,等预约,这般谦逊的行事手法,完全不像是之前那个,几个月就将张家结结实实锤进监-狱的硬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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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元成看到王昭谋名片的时候,大脑都宕机了许久,实在想不通,王氏集团的总裁为什么突然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