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夜里，利刃没进皮肉的声音尤为刺耳，白璃烟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一剑刺穿了被绑在架子上的男人。

去冬手中长剑翻转，剑尖直指黑衣人的手腕。

哐当！黑衣人挡住了去冬攻击，试图逃出帐篷，却正面撞见萧慕寒和离归。

离归拔剑而起，意图挡住刺向萧慕寒的长剑。

“住手！”

白璃烟看着早已没了生息的男人，心底陡然生出不安，正要阻拦。

但已经来不及了，黑衣人忽然收手，胸口直直地撞上他的剑，胸口被刺了个对穿。

白璃烟看着黑衣人应声而倒，胸口正汩汩流血。

她飞快地冲上前去，银针刺穴，试图止血，“说，谁派你来的？”

豆大的烛火在黑暗中跳动，好似黑衣人的心跳一样微弱。

然而，黑衣人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黑面巾早已被浸湿，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白璃烟眉头紧皱，动作飞快地为黑衣人施针，还是没能保住黑衣人的性命。

“他不行了。”萧慕寒见她面色难看，心知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在她面前，又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证，她心里不好受，低声安慰道。

黑衣人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她，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也没闭上眼睛，白璃烟深吸了一口气，抬手给他合上了眼睛。

方才她进门时就察觉到了不妥之处，但还是没来得及。

“人死了，只能从别的方向调查了。”她仰起头，对上萧慕寒关切的目光，慌乱的心总算得到一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