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烟云淡风轻地靠近半步，语调微冷：“不信吗？父亲亲口告诉我的，就连你亲自送到父亲身边的秦姨娘，都是父亲的人。”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她这么想着，冷漠地看着疯疯癫癫的宋氏。

“白宁远，白宁远！你真的……好狠啊！就因为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宋氏意识已经不太清晰了，只记得叱骂白丞相。

见状，本来还想把白璃月即将成为二皇子妃的消息告诉她的白璃烟淡淡一笑，看来是不必了，下毒一事对宋氏的打击，足够了。

她淡漠地出了天牢，再有两日，宋氏就会被处斩，娘亲的仇，算是报了大半。

剩下的，就是她父亲欠下她娘亲的债了。

两日后，宋氏被公开处斩，一同处斩的，还有她贩卖绕骨香的同伙，其中甚至还有一个朝臣，虽然身份不高，但皇上此举，足以让那些对绕骨香垂涎三尺的商人思谈之色变了。

起码，未来好长一段时间，那些人都不敢打绕骨香的主意。

白璃月亲眼看着宋氏被处斩，鲜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她的眼。

那时她想，此生，她与白璃烟势不两立！

然而，城北茶楼中，白璃烟端着茶盏，淡淡地品着茶，身边的乳母身体却不断颤抖着。

白璃烟看得出来，乳母是在极力隐忍。

就在不久前，她们亲眼看到宋氏坐在囚车之中，被送去处斩之地。

乳母心心念念地为娘亲报仇，终于实现了。

“小姐……”乳母双目赤红，紧紧盯着她。

白璃烟被她这么一看，不由得脊背一凉，下意识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