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一道惊雷，在陈泽耳边炸开。

“属下……明白。”他艰难地开口，“可卿卿小姐，无路可退，夫人何不……”

“闭嘴！”红衣厉声呵斥，她猜到陈泽下一句要说什么了，陈泽怎么能要求夫人接受沈卿卿呢！沈卿卿对夫人百般算计，长眼睛的人都看到了，偏他要装聋作哑。

“陈泽，将军和夫人如何相处轮不到你来置喙，沈卿卿自甘堕落，你还处处偏帮，愚蠢！”红衣气得吐血，这榆木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就因为沈卿卿救了他一次？

那他次次求在夫人面前，保住沈卿卿的性命，也算还了那份恩情了。

也罢！红衣心里想，再看向陈泽，喜欢还在，可更多的，早已变成了失望。

感受到红衣话里的失望，陈泽捏紧了拳头，向白璃烟拱手一礼，“卿卿小姐其实……也迫不得已，她已经没有家人了。”

说罢，他大步离开。

“他说的是人话吗？是人话吗？”红衣气得骂人，“夫人难道就有退路？丞相府的人，谁把小姐当成家人了，真是可笑！”

见红衣气急败坏，为了自己对心上人破口大骂，白璃烟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没事，他只是为了那次救命之恩，沈卿卿对将军府有恩，又对他有恩，他那样不会拐弯的性子，就认定沈卿卿是好的。”

总有哪天，沈卿卿利用他，彻底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他就能看清楚她是人是鬼了。

“回去吧，夫人我累了。”白璃烟没问萧慕寒去哪了，酸胀的脑袋时刻叫嚣着要睡觉，等睡醒了再说。

然而，刚到梧桐院，就看到一身朝服的萧慕寒坐在院子里，腰间的冷甲腰带泛着寒冽的光，他的眼神却小心翼翼，好似要把她融化在他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