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了，他能实话实说，为了迷惑夏国眼线，故意设的局，战功赫赫，有云江帮忙，皇上杀不了他。

败了，把柄就是送到皇上面前，任他宰割，不如死在战场上，保家卫国，死得其所。

埋骨于此，谁也不知。

“萧夫人，不会答应的。”云江仰头喝下一口烈酒。

烈酒入喉，灼烧炙热。

萧慕寒回头，看着放下的大帐帘子，唇角微微上扬。

她不会同意，他知道。

可她从未阻拦他要做的事情，为国为民，她甚至把一切可能性都想到了，然后选择牺牲她自己。

“她不会拦着。”

她会……

萧慕寒不敢想，忽然就不想死了，他想长命百岁，想跟她共白首，想和她儿女成群。

“舍不得了？”见他一脸惆怅，云江一把搂着他的肩膀，“你我认识多年，我还不知道你，萧夫人对你真心实意，你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妻子了。”

萧慕寒轻笑，“那倒是，以前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后来却离不开她了，云江，你也该找一个了。”

说着，他喝了一大口烈酒，嗓子眼里的灼烧之感尤为明显。

云江却笑着摇头，“我不想。”

“嗯？”

“有了心爱之人，就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想回去见她，你有了后顾之忧，江国边境，就让我来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