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放心,我敢保证,你所担心的问题肯定不会出现。”
“为什么呀?”孙予如问。
“如果是普通有钱人家,或许还有可能视世子的手谕于不顾,毕竟世子和蜀王没有权利插手当地事务,既不是县官,也不是县管。
但是家中若有人在朝廷做官就不一样了,蜀王毕竟是亲王,谁也不敢轻易得罪。
特别是那些当官的,个个心思缜密,可会给自己留退路了,他们根本犯不着为了一个丫鬟,而去得罪一位藩王。”
“嗯,你说得对,从汉哥,为什么你懂得这么多道理?”
孙予如看着严从汉,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之情。
“呵呵,也不是懂道理,这就是人情世故嘛!反正你不要担心就是了。”
看着孙予如含情脉脉的眼神,严从汉感受到了一丝甜蜜的感觉。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便到达了穆府。
站在穆府门口,严从汉仰头察看,府门高大、森严的造型,与另一个时空影视剧上展现出来的样子略有几分相似。
或许是家中有人在朝廷做官的缘故,这穆府明显与普通商贾府第有所不同。
要说是哪里不同,好像又说不上来,就总感觉多了一种莫名的威武之气。
孙予如迈上门口石阶,手拉门环,用力叩响了大门。
严从汉站在石阶下,环视四周,等待着孙予如。
不一刻,大门开了,一位年轻的男性仆人将身子探出了门外,询问孙予如。
孙予如将手中的世子手谕递给了男仆,男仆转身关门进去了。
孙予如内心有些紧张,转过头来看着严从汉。
严从汉给了她一个微笑,鼓励她放心。
没过多久,大门开了,两三个男仆从门内出来,手里拿着几个包袱,放在孙予如面前。
其中一位领头的,手里拿着一张契书,双手递给了孙予如。
随后,仆从们返身入内,大门重又关闭了。
果然不出严从汉所料,穆府看过世子手谕,不敢为难,不但交出了孙予如的卖身契约,而且还将孙予如此前的所有衣物一并送了出来。
严从汉见事情已办妥,上前准备帮孙予如提包袱。
不料孙予如竟然一下将他抱住,然后放声大哭起来。
“从汉哥,谢谢你!”孙予如把头埋在严从汉怀里,哭着说。
“好了好了,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严从汉轻抚孙予如的秀发,安慰着说。
“嗯嗯,十几年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从今天开始,我才真的自由了,以后可以毫无顾忌地照顾你和婶婶了。”
“我也很高兴,总算把你从火坑里救了出来,以后我会更努力,一定要让你和娘亲都过上好日子。”
两人相拥而泣,互相安慰了半晌,方才提着几个包袱,愉快地离开了穆府。
两人来到大街上,严从汉找了一家钱庄,将手中的金锭换成了五十两散银和三十贯铜钱。
看着这一大堆黄白之物,严从汉内心又开始激动起来,想不到现在的自己,竟也成了小康之家了。
他不顾孙予如的反对,拉着她到此前去过的那家胭脂店,狠心花了六两银子,为孙予如买了两盒上等的西域胭脂。
看着孙予如一路上心疼得直啧舌,严从汉的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而后,他们又到布庄买了五六匹好布,到集市采买了一些生活用品,还到一家礼品店买了一些礼品,准备先去一趟“济世堂”医馆再回家。
因此时已临近黄昏时分,赶到医馆时,医馆的小二正在老大夫的招呼下,准备安放门板、关门打烊。
“少年郞,你们这是要搬家吗?”老大夫老远便看见了手提大包小包的严从汉。
“老先生,小生已经在镇川镖局做工、学艺了,今日特来感谢。”
严从汉说完,取出刚才购买的礼品,双手递给了老大夫。
“不必客气,老夫见你相貌堂堂、一身正气,于是便热心介绍,此后如何,全看你的造化了。”
“谢谢老先生,今日小生前来,还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
“家母于数月前,因伤心痛哭,导致双眼失明,想恳请老先生上门诊治。”
“哦,你先回去吧,老夫明日便登门,为令堂诊治。”
“谢谢老先生!”
向老大夫请完诊之后,严从汉与孙予如这才拎着大包小包物品,往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