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来问去,竟然没问出个名堂。”胡一彪自言自语,有些失望。
“小侄以为,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严从汉说道。
“老夫也是这么认为,但苦于找不到突破口。”
“继续将这四人关押,今晚夜半,小侄前往飞将亭,会一会祝若兮。”
严从汉向胡一彪建议道。
“好,让赵灵海他们陪你一同去吧。”胡一彪不放心地说。
“不必了,小侄一人就行,料想那郡主也不三头六臂。”严从汉极力推脱,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下若兮之间还有些过往。
“不行,今日考核、比武,你已经很疲惫了,你一个人去,老夫实在放心不下。”
“那,让郭清扬与小侄一同前往吧。”
严从汉见推脱不过,只好选择了郭清扬。
好歹他与若兮的事情,郭清扬多少还知道一些。
“好吧,那你们各自回去准备,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胡一彪吩咐道。
其他人陆续离开,胡一彪又对严从汉说道:
“对了,从汉,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一说。”
“嗯,胡伯父请讲。”
“今天考核之后,武学裁撤了八百多名不合格的人员,此前的五个千户所,如今已合并成了四个。
老夫的意思是,你暂时不再担任千户职务,只需正常参加日常的练习即可,把剩余的精力,用在来年的武院试上,争取一次考中。”
“好的,小侄原本也有此意,谢胡伯父贴心安排!”
“好,那你们先回去吧。”
“小侄告辞!胡伯父早些歇息!”
严从汉与郭清扬告别了胡一彪,出门坐上马车返家。
“从汉,你觉得喻代求之事,可疑之处在哪里?”马车上,郭清扬问。
“可疑之处在于没有可疑!从他们四人的回答来看,根本找不到终点。”
“莫非事情真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只是来学习而已?”郭清扬问。
“当然不可能,他们参加武院试也是借口,如果仅仅是来学习,那学成之后惟谁所用?难道是你?我?祝师兄?”
“当然是福王!”郭清扬说道。
“不错!”严从汉肯定地说。
“可是,他们不是说此事与福王无关吗?”郭清扬又问。
“这你也相信?如果不追随蜀王或蜀王世子,那么除了福王,又有谁能为其提供率军成才的机会呢?”
许多时候,越是复杂的事情便越是简单!
反之,越是简单的事情,或许又越是复杂!
对于目前的严从汉和郭清扬来说,此事表面看来便是很简单,但他们坚信,简单的背后,肯定有更为复杂的事情。
今晚三更,他们将前往飞将亭,会一会那个神秘的郡主,看看这件事情背后的复杂之处,到底是什么。
夜已深沉!
严从汉与郭清扬回到家里时,除了下人阿桂还在倒座房内值夜外,一家人早已进入了梦乡。
“两位老爷,回来啦?要不要吃些宵夜?我去叫阿春起来为老爷们做。”
阿桂对郭严二人说道。
“不必了,已经很晚了,你也歇息去吧。”
严从汉打发走阿桂,然后与郭清扬一起,来到正房一侧的书房内。
两人都没有睡意,掌灯静坐,等待着三更时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