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一个女孩子家,这样居无定所,四处飘来飘去,多凶险呀!”
若兮沉默不语!
严从汉心想,此前听喻代求讲,若兮与她父王各行其事,互不相扰,她该不会是与福王赌气才跑出来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估计她真的不会回去。
一个小女孩,孤身在外,实在是危险重重。
心里,不由得有了一些怜悯之情。
严从刚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说道:
“我家倒还剩了几间空房,平时也有几个下人侍候,若你不嫌弃,不如暂时去我家居住吧,等你何时想通了,我再派人送你回福王府!”
若兮闻言,从地上站了起来,对严从汉的话似乎有触动。
“你不介意?”若兮问道。
严从汉心说,怎么可能不介意?一个年轻未出阁的郡主,住到自己家里,万一以后福王知道了,自己岂不是又要多一仇人?
况且,如果蜀王世子知道了此事,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呢。
但嘴上还是忍不住说道:“郡主千金之身,寒舍简陋,只有委屈郡主之理,我又岂敢介意?”
“嗯,那好,我跟你走!”若兮答应得如此痛快,倒是令严从汉既吃惊又矛盾。
若兮说完,忙赶过来,跟着严从汉。
严从汉叹了口气,回转身叫来了躲在小树丛中的郭清扬。
“不用我介绍了吧?这位,郭清扬,我的发小!”严从汉对若兮说。
“嗯,见过!”
“见过郡主!”郭清扬之前躲在小树丛时,已经完完整整地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因此,客气地向若兮打招呼。
“还是叫我若兮吧!”若兮随口说道。
三人边说边上了路边的马车,吩咐马夫,去城西的郭严宅。
“你安排在周围的人呢?不吩咐他们解散回家?”若兮好奇地说。
“喏,不是在你面前吗?”严从汉指着面前的郭清扬说道。
“哼,原来你也会骗人!”若兮忿忿地说。
不一刻,马车到达了郭严宅。
此时,四处已有鸡鸣之声传来。
天边,已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三人进到宅中,几位下人已经起床,正准备开始一天的忙碌。
管家阿桂跑上前来,吃惊地问:
“老位老爷,为何此时才回来?外面雾气重,快回房中烤烤火!”
说完,又轻声吩咐道:“阿荣,快给老爷们打盆洗脸水来!”
“阿桂,马上到西厢房,打理一间空房出来,让这位姑娘居住,天亮以后,安排人到客栈去帮她把行李取来。”严从汉向阿桂吩咐,然后又对若兮说道:
“房间收拾好之后,你也赶紧歇息吧,这折腾了一大晚上,真是不值!”
若兮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走,先去书房坐一会儿!”严从汉说着,与郭清扬一起,带着若兮穿过内院,向正房走去。
“你们不歇息呀!”若兮问。
“天快亮了,我和清扬一大早还要去镖局,等着你堂兄去下聘礼,今天又有得忙了。”
若兮听了,不敢说话,心里感觉很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