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咱可得说好了,一是不能再叫我郡主,二是要明确,你们日后追随的可是从汉,而不是我,我只是……只是跟你们一样,要追随在从汉身边而已。”
若兮言语利索,但说到后半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喻代求等人,从若兮的话中,已明白了其中缘由。
因此,马上应承了下来。
严从汉对此,倒也没有推托,而是对喻代求他们说道:
“既然如此,我看几位兄弟就不必再住在千户营了吧,干脆直接搬回家中来住,反正家中还有八、九间空房,闲着积灰,反而增添打扫之苦。”
“好是好,只是这样一来,家中的下人,是不是就不够用了?”若兮分析说。
若兮话音一落,喻代求几人连忙说道:
“郡主多虑了,什么叫下人不够用?我们就是下人呀,下人不够用,把我们当下人使就行了,只要能跟随郡主和从汉兄弟,我们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不能再叫我郡主了。”若兮假装生气道。
“哦哦,是了是了,以后注意,若兮姑娘。”三十大几的喻代求,竟然吐了一下舌头,扮了一个鬼脸。
“嗯,这还差不多!”听喻代求马上改口,若兮这才变回了笑脸。
其实,四人此前的说法,严从汉和若兮都极为满意。
因此,此事便定了下来。
喻代求等四人,幼年时期原本也是无家可归、居无定所。
如今有了一个安稳地方,自然也是心满意足。
再加上他们与严从汉一样,都与当朝兵部尚书孙正则,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与严从汉在一起,他们也多了许多共同的志向和愿望。
虽然他们自诩为下人,但严从汉却只把他们当作兄弟。
依然诚恳地劝他们,在武学里务必一心向学,争取在今年二月的武院试中,一举高中。
“今天已经是大年初二了,时间过得很快,等正月十五一过,一晃就到二月,咱们可得把学业抓紧了,千万不可荒废。”严从汉对四位说道。
“是的,过完年,我们各自就要准备返回原籍待考了,届时又要与从汉兄弟分别一段时间了。”喻代求有些伤感。
“喻兄不必伤感,如果咱们院试、乡试连续高中,待到会试之时,岂不就能在京师相会了?”严从汉鼓励道。
“那不如会试再一举高中,咱们兄弟几人,直接在皇殿之上相会,那才有意思!哈哈!”
四人中的邹安国说完,大家抚掌大笑起来。
整整一个下午,几人在家中几番耍笑、几番讨论争执,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
管家也安排下人,利用下午的光阴,将几人的行礼、衣物,从王府的千户所,搬回了家中。
并在三院的后罩房内,为他们整理好了住宿的房间。
晚间歇息之前,四人约定,明日上午,待郭清扬从乡下回来之后,一同前往王府及镖局,向世子及胡一彪恭贺新禧。
他们都还不知道,此时的蜀王府内,正在发生着一场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