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严从汉便通过胡一彪,从武学生员中,抽调出两名精悍之人,前往建昌,通知喻代求返回渝州。
可是三天过去了,喻代求连同后去的两人,都没有回来,而且杳无音讯。
严从汉觉得此事有些怪异,按说,建昌距离渝州,不过一天的马程,即便三人出现意外,也应当设法汇报消息才是。
“若兮,不然我亲自去一趟建昌吧,我心里总是不踏实。”严从汉对若兮说道。
“好啊,那我陪你一起去。”
“你还是别去了吧,路途遥远,多有不便。”严从汉劝道。
“可是,你对建昌府的情况太过陌生了,而我却是非常熟悉,让我一起去吧。”
严从汉想了想,觉得也是,毕竟若兮是福王府的人,不仅熟悉建昌府,即便是福王府,至少也有三五几个可靠的宫人。
“好,那咱们现在就出发。”严从汉说完,立即吩咐管家备马。
而后,两人骑上快马,正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武学千户赵灵海出来到了郭严宅。
“从汉,你们这是要去哪里?”赵灵海问道。
“喻代求几人直到现在仍然没有消息,我们准备去一趟建昌,察看一下情况。”
“先别急,胡镖师有请,让你即刻前往镖局。”赵灵海说道。
“出了什么事吗?”
“渝州城北边,发生民变,贼势浩大,已连下河川、外江、川阴三县。”
严从汉听完,心里一紧,策马向镖局奔去。
镖局内,四千余名武学生员,已经分作四队,由祖几位千户带领着。
严从汉赶到时,队伍已接受了胡一彪的战前动员,正准备开拔。
“胡伯父且慢!”严从汉策马直奔镖局大堂,在胡一彪面前下马。
“从汉,何事?”
“胡伯父,民军声势虽大,但战斗力却极差,咱们必须防备有人调虎离山。”严从大声说道。
“你放心,武学生员出征,只是辅助作战,此次担任主攻的,是渝州都指挥使,因此不改担心,武学生员参战,不过是为了在实战中提升而已。”
“但是,武学生员,万万不可倾巢而出!”严从汉强调说。
“可是实战学习的机会非常难得,老夫的意思,希望全员参加。”
“不可,此次围剿民军,都指挥使担任主攻,府城内已经空虚,如果四千生员倾巢而出,渝州空虚,若情况有变,难以自守。”
“从汉,你也太过忧虑了,渝州府城,虽说不是固若金汤,但是若遇强敌,将城门一关,支持三五几日还是没问题的。”
“不行,小侄不希望胡伯父冒险。”严从汉态度非常坚决。
“你不必多说了,队伍出征在即,最忌犹豫不决,此事你无需插手,回家待命吧。”胡一彪也是非常固执。
“若是如此,小侄恳请胡伯父,将祖云旗及郭清扬留下!”
胡一彪想了想,答应了严从汉的请求,吩咐郭清扬和祖云话旗留守,将他们二人所率的千户,并到另两个千户营内。
随后,大军开拔,浩浩荡荡,离开了渝州府城。
“胡伯父他们,此次怕是要面临一场大战役了。”郭清扬望着出征队伍的背影说道。
“不!我担心的是,最大的战场在这里!走,立即返回家中,再作商议!”严从汉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