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后,每两年为一期,以培养军事人才为主,期满考核合格者,送入附近都指挥使司。”
严从汉的这一建议,表面看来非常荒唐。
王府与各地州府的都指挥使司互不节制,也就互不相干。
因此,都指挥使司没有任何义务,为王府培养的生员提供就业岗位。
不仅如此,王府培养军事人才,与私募军队是同等性质,朝廷是绝不允许的。
但是,严从汉准备钻一个空子。
在当下这个朝代,由于处于小冰河时期,天气寒冷,民间各种天灾不断,朝廷每年的税收锐减。
再加上民变四起、边防不稳,朝廷早已入不敷出。
朝廷为了减轻财政压力,已经不再向各地驻军发放粮响了,而是让各地都指挥使司自行筹集。
严从汉的意思是,王府培养自己的人,放到各地都指挥使司的军队中去,这部分人的粮饷,一律由王府发放。
他相信对于许多人来说,有奶便是娘,吃谁家的饭,往往就会替谁家做事。
这些人平日在都指挥使司,如果一旦有事,便可随时将他们召集起来。
况且,每年还可以抽出一定的时间,让这部分人重返武学,进行思想教育,使其一心跟着王府走。
反过来,对于都指挥使司来说,手里既有兵,又无需发饷,何乐而不为?
这是属于“借鸡生蛋”还是“借窝孵鸡”?
如此一来,随着武学生员的逐年递增,都指挥使司无需发粮饷的兵员便会越来越多。
说不定到了某一天,王府周边州府都指挥使司治下的军队,全部都会被武学生员所替代。
若有战事,王府一声令下,人员可立即归队。
当然了,王府需要做好两件事,一是要有足够多的钱粮,二是需要对自己人搞好忠诚教育。
祝尤笑听完严从汉的话,思虑良久,似乎明白了严从汉的意思,因此决定,采纳严从汉的建议,向胡一彪命令道:
“好,就按严从汉所说,正式成立镇川武学,以培养军事人才为主,培养院试生员为辅。”
“还有一个问题,那便是武学各类教头的配置问题。”严从汉说道。
“嗯,这个问题怎么解决?”祝尤笑问道。
“据草民了解,当朝被罢免的武将中,不乏忠直勇武之人,此事交由草民去办,走访、聘用这些人才。”
“好!那文科教头呢?”祝尤笑看着严从汉。
严从汉被看得心慌,因为他想到了陈老夫子。
“渝州府城便有一位!”
“你是说陈老夫子?”
“是的!只不过,此人怕是要王爷屈尊去走一趟才行。”严从汉说。
“好吧,就当是刘皇叔三顾茅庐吧,孤过几日便去。”
“王爷礼贤下士,令草民钦佩!”严从汉顺势拍了一马屁。
“好了,师父,您先下去吧。孤想和严从汉说几句话。”祝尤笑对胡一彪说道。
胡一彪会意,拱手行礼,退出了奉恩殿。
“走,从汉!”胡一彪一走,祝尤笑便收起了冷峻的面孔。
“王爷,去哪里?”
“去奉恩门!”祝尤笑说着,拉起严从汉的手,往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