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可以是刘皇叔,但老夫却远不如那诸葛武侯!若是蜀王真有此意,老夫怎敢倚老卖老?”
“那夫子的意思是?”严从汉追问。
“老夫愿亲身前往王府拜会!”
“好!学生替王爷谢过夫子!”严从汉见夫子已愿意出山,内心先替蜀王高兴了。
“只是,老夫此前傲慢无礼,恐令蜀王心生不快,这倒如何是好?”
“夫子不必担忧,蜀王求贤若渴,想必此刻正等着夫子登门呢!”
严从汉真希望陈老夫子能立即动身,前往王府,那样,自己岂不是又立了一大功。
“不可!”陈老夫子轻轻摇头。
“夫子有何顾虑?”严从汉问。
“老夫想为蜀王献上一礼,才好登门拜访!”
“献礼?”严从汉疑惑地问。
“是的,不过老夫身无分文,无德无才,无礼可献。”陈老夫子有些焦急。
严从汉见夫子面带难色,也极力在脑海中搜索,准备什么礼物才合适。
“夫子,有了!”严从汉思索片刻,突然惊喜地说道。
“何物?”夫子问。
“夫子若替蜀王办成一件事,则此事可当投名状!”严从汉神秘的说道。
“哦?快快说来!”
严从汉把蜀王祝尤笑准备正式为镇川武学挂牌的事情告诉了夫子。
“老夫不解,自己于此事能有何作为?”陈老夫子听完,有些不理解。
“据学生所闻,如今渝州府城的都指挥使,曾是武进士出身,虽然他是武科,夫子是文科,但你们却是同年上榜,也可算作是同年了。此事经夫子游说,或许大事可成。”
严从汉所说的事情,指的便是之前与蜀王祝尤笑商议的,让都指挥使司日后接收镇川武学应届毕业生员的事情。
“此人确实认得老夫,当年在京中应试时,也算有过一面之交。”
“好,那学生陪您一同前往!”严从汉听完夫子的话,有些急不可耐了。
陈老夫子也是性情爽快之人,听严从汉一说,便立即动身,连衣衫都顾不上换掉。
陈老夫子毕竟是上过皇榜的人,与渝州府城都指挥使确实有过短暂交往。
再加上蜀王封地就在渝州府,虽说不能节制当地都指挥使司,但当地都指挥使作为朝廷官员,能与王爷攀上关系,那自然也是好事。
因此,陈老夫子很快便拿到了这份“投名状”!
渝州都指挥使,正二品武官,使司下辖五个卫所,每个卫所约有五千六百多人。
因此,渝州都指挥使手里,共有两万五千多人马。
有了这两万五千多个兵员名额,可保证镇川武学近十年的生员就业。
此事不仅由严从汉提议,而且现在,还在他的协助下,实现了这一理想。
同时,陈老夫子也因此而顺利地进入了王府,被蜀王任命为王府长吏,正五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