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母及若兮她们正在内院讨论严从汉的病情,见严从汉从卧房出来,立即围上来询问情况。
“娘亲,我没事了,你们回房歇息吧!”严从汉对严母说道。
“没事了就好,那快回房歇着去吧,院子里很冷,别出来了。”严母担忧地说。
“你们先歇着,我去武学一趟!”严从汉一边对严母说,一边安排下人备马。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去武学干什么?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去不行吗?”见严从汉拖着病体要外出,严母十分担忧。
“喻代求,还有另外两名生员,被福王扣押了,我去找胡伯父商议一下,看怎么搭救。”
“啊?喻代求被我父王扣押了?”一旁的祝若兮诧异地问。
“是的,刚才清扬说的。”
“那武学准备怎么办?”若兮问。
“喻代求三人,对于武学来说,无足轻重,所以胡伯父的意思是,不必理会。”
“既然这样,那你还去武学做什么?”严母劝道。
“我想去告诉胡伯父,喻代求与我如兄弟一般,求他设法搭救。”
严从汉说完,转身往院门走去。
“从汉,你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去!”祝若兮追了上来。
若兮就像严从汉的跟屁虫,不论严从汉去哪里,她都想跟着。
不过这一次,严从汉没有拒绝,爽快地答应道:
“那好吧!”
两人坐上马车,很快到达了镇川武学。
时间已接近亥时,武学早已熄灯就寝。
严从汉找到营门哨兵,表明身份,说明了来意。
“严千户,胡总教已经歇息了,不好打扰他。要不您明天过来?”
哨兵为难地劝说道。
“放心吧,胡伯父如果知道是我,肯定不会生气的,你尽管去通报就是了。”
哨兵犹豫了片刻之后,到后院通报去了。
严从汉和祝若兮到武学大堂上等候。
没过多久,胡一彪在哨兵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堂。
“打扰胡伯父歇息,小侄实在过意不去!”严从汉向胡一彪拱手致歉。
“不打紧,老夫年龄大了,睡眠本就不多!是为了喻代求的事儿?”胡一彪问。
“是的,喻代求与小侄,早已形同兄弟,所以还望胡伯父出手相救。”
“唉!不是老夫不愿搭救,而是……而是福王所提条件太过苛刻!”
“什么条件?”严从汉问。
胡一彪没有马上回答,只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祝若兮。
“莫非……莫非父王要我回府?”祝若兮从胡一彪的眼神儿里猜到了答案。
祝若兮说完,胡一彪点了点头。
“从汉,怎么办?”祝若兮回头,看着严从汉。
虽然当初严从汉一度非常排斥祝若兮,但随着事态的发展,特别是若兮入住他家之后,他与若兮的关系,早已亲密了许多。
如果突然让若兮从他身边离开,他还真有点不舍。
另外,他从喻代求及若兮本人口中得知,若兮在福王府的地位并不高,日子并不好过。
如果就此让若兮回去,恐怕日后,若兮便再难跨出福王府半步。
此生,他们或许再无相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