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好一刻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
他翻身起床,奔出屋外!
“老夫人!快来,老爷醒了!”管家阿桂见到严从汉醒来,马上大兴奋地大叫着。
不一刻,娘亲、郭婶还有孙予如,几人同时来到了严从汉面前。
“汉儿,你终于醒了,你身体还很弱,快,回屋躺着去。”娘亲说着,与郭婶几人一起,将严从汉搀扶回了床上。
“娘亲,若兮呢?”严从汉问。
“在呐,在呐,她此刻在我房中,还未醒来。”孙予如抢着回答。
“哦,那就好,那就好,这一切终于过去了。”严从汉说着,重又闭上了眼睛。
他实在太累了,半天加一夜的睡眠,还远远不够。
“汉儿,这次出征可是遭罪了吧,自三月初出征到现在,都已经整整三个月了,总算是平安回来了。”娘亲流着眼泪,便脸上却是笑容。
“对了,郭婶,清扬他还在京师,可能短期之内还回不来,不过您放心,他一切都好。”严从汉突然想起,郭清扬没有回来,郭婶的心肯定还悬着。
“嗯嗯,放心,之前收到过你们的家书,我和你娘亲知道你们都安全,我们也很放心。”郭婶一边说着,一边流泪。
“予如呢,你还好吗?”严从汉问。
“都好,家里一切都好,就只是盼着你们平安归来。”孙予如也不顾害羞,到床前拉着严从汉的手说。
“严老爷,若兮郡主醒了。”管家阿桂进来说道。
严从汉闻言,立即起身,在娘亲等人的簇拥下,跑向了孙予如的房间。
“从汉……”
“若兮,你感觉怎么样?”严从汉问。
“我很好,谢谢你救了我们。”若兮回到严家,或许经过了精心的洗漱,与在刑场的时候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应该感谢你的皇兄,虽然有我劝阻,便毕竟是他作的决定。”严从汉说。
“但首先是要谢谢你,否则的话……”若兮还没有甩掉悲伤的情绪,一开口,还是忍不住要哭泣。
“你的族人们呢?”严从汉问。
“他们已被收入大牢,过几天就会被押往西北。”若兮说。
“唉,我也只能替他们争取到这些了。”严从汉惋惜地说道。
“这已经很好了,他们知道是你劝皇上改的主意,所以都在刑场上给你叩头呢,只是你昏迷了,没有看到。”
“我昏迷了?我只感觉睡着了,算了,反正都是一回事儿。对了,你该告诉他们,是皇上的恩典。”
“嗯,他们知道的,等过几天咱们再一同去王府感谢他。”若兮说话时,灵巧的鼻翼总是微微扇动着。
“其实皇上也很为难,虽然被授予了皇权,但毕竟还未登基,暂时还受制于内阁,不能再等几天了,等下我便去王府,和他商议对策。”
“啊?莫非皇兄的帝位会不稳当?”若兮吃惊地问道。
“很难说,内阁的势力非常大,你们的事情,便是内阁一直从中阻扰。
另外,你注意那些驻扎在渝州府城的军队了吗?目前来看,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忠臣还是奸臣。”
“那怎么办?想不到皇兄也处在危难之中。”若兮担心地说。
“你不用管,好好养好身体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