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公子一帮人,打不过廖宏几人,见自己人被摁在地上,不服不行,于是立即派人去找千总肖凌峰。
过了许久,荣江千总肖凌峰骑着一匹快马赶到了现场。
肖凌峰下马,疾步来到严从汉面前,竟然拱手说了一声:“见过严督导!”
实际上,在当下这个时代,各地千总均是正五品或从五品官阶。
喻代求和廖宏,其实只是副千户,是从六品,而严从汉与郭清扬,有皇上的特赐,是正七品。
如果真以官阶来论,不可能是肖凌峰主动向严从汉行礼。
但正如此前所说,镇川武学是皇上一手建立起来的,而且在护驾入京时立了头功,镇川武学普通的生员到了军中,一般人都不敢怠慢,更别说是镇川武学的领头人严从汉了。
当然,在这渝州地界上,谁都知道严从汉受过皇上御笔亲书的将军府。
有了皇上亲赐御笔,说他是将军,谁还敢不识趣地非要较真?
别说肖凌峰一个正五品的千户了,就连渝州三司的最高长官、二品大员,见了严从汉,都会识趣地称一声严将军。
荣江县是渝州府下辖的一个县,对于渝州府出现的大人物,当然有所了解。
不过,这种了解或许仅限于官场上的人,像施公子随从那样的蠢货,是不可能了解得到的。
当然,此刻他们从肖凌峰在严从汉面前的表现来看,似乎有些了解了。
肖凌峰与胡一彪是旧识,并且上次严从汉他们在荣江县招收落榜武生时,他还贴榜协助过。
所以,严从汉也不想为难他,但既然已经惊扰到了他,那就让施公子和那几个蠢货看个明白吧。
“肖千总,如此小事相扰,实在是不好意思!”严从汉说道。
“严督导,是我没管好自己的生员。”肖凌峰有些害怕。
但凡在官场上混得久了的人,只要涉及到自己乌纱帽的事,都会怕得要命。
这时,廖宏起身说道:
“上次在荣江县时,我从汉兄弟曾说自己是蜀王的结义兄弟,但你们的人却说自己是皇上的结义兄弟。
不瞒您说,如今我从汉兄弟也是皇上的结义兄弟,但不知你们的人是哪位皇上的结义兄弟?”
施公子几人,听廖宏如此一说,顿时惊住了,他们不敢相信,此前在荣江县向他们躬身致歉的严从汉,竟然真的是皇上的结义兄弟。
见施公子等人惊得说不出话来,廖宏继续说道:
“城东镇川将军府,便是咱从汉兄弟的府邸,镇川将军府几个大字,可是当今皇上御笔亲赐的,你们要不要过去瞻仰一番,长长见识?”
施公子一干人等,立在原地,呆若木鸡。
肖凌峰见状,也不好再袒护施公子等人,于是对严从汉说道:
“严督导,改日我再登门致歉,还望你大人大量,不与他们计较。”
“肖千总,小事而已,不必介怀。”严从汉回答完,用眼神暗示廖宏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