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名锦衣卫离开后,祝若兮惊喜地说道:
“哇!锦衣卫办事这么神速吗?这还不到半天功夫就查清了。”
“那是,这天底下就没有锦衣卫查不出来的事,搞不好孙正则这个大坏蛋也要遭殃了。”孙予如在旁边说道。
严从汉心说,那也未必,比如让他们查你父母的事情,他们就没能查出来。
当然,严从汉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
下午时分,整个客栈躁动了起来,居住在客栈的其他考生们,似乎知道了消息,纷纷往大街上奔去。
严从汉带着予如和若兮,也假意出门查看究竟。
客栈门口,严从汉询问一名考生:
“这位兄台,为何大家都急切地往千步廊赶去?出了什么事吗?”
“你还不知道吗?听说上次会试有人舞弊,皇上震怒,已经批捕了三十几名官员,然后下令重考,走,看看去吧。”
严从汉三人随着众人,来到了长安左门。
果然,先前的皇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张告示上,写着之前那名考生说的内容。
两天之后,武科重考,主考官由孙正则担任。
“太好了,政策落地了,回家备考吧。”孙祝二人拥着严从汉又回到了客栈。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重考的日期到了。
早晨,予如和若兮早早地起了床,在严从汉的门外候着。
严从汉穿戴整齐,整理好物品推开门,见到两人立在门口,立即笑道:
“干嘛呀,这是?”
“哈哈,陪考呀!”祝若兮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好吧,走起!”严从汉说完,一手挽着一人,离开客栈,坐上了马车。
马车上,两位未过门的妻子欢天喜地,似乎她们不是送严从汉去考试,而是送严从汉去当状元。
严从汉看着她们,因自己得意而开心,因自己失意而难过。
心想,都说人生难求一知己,而自己却有此二位佳人陪伴,真是夫复何求?
严从汉一边感叹,一边分出手来握住了两人的小手。
祝若兮一手被握,脸色潮红,回头看着严从汉傻笑。
但是孙予如却从严从汉的手上感觉出了异样。
她拿起严从汉的手一看,发现严从汉右手的中指上竟然有个未愈的伤疤。
“呀!从汉哥,你手上怎么有伤?怎么弄的?我之前怎么没发现?
严从汉低头看了一下,无所谓地说道:
“哦,上次考试的时候,心口疼痛,臂膀使不上劲,在骑射的时候手上暗自用力,不料让那箭羽伤到了手指,没事的,小伤而已。”
“不行,你马上要考试,又要射箭,手上有伤,万一握不住箭羽怎么办?”孙予如急得快哭了。
“那怎么办呀?马上进考场了,得找个东西包扎一下才行。”祝若兮也是急得团团转。
三人身边都没有可以包扎的物品,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孙予如想到了什么,她连忙伸手入怀,掏出了贴身存放的那条红色细丝带,说道:
“没办法了,先用这个应应急吧。”
说完,将细丝带轻轻缠在了严从汉的中指上。
“别担心,没事的,不必大惊小怪。”
严从汉劝慰着两人,但并没有阻止予如为自己缠上丝带。
“你呀,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重考机会,可不能出任何问题,记住千万别解开。”孙予如交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