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现在还不知道,今天事发突然,皇上的计划已被打破,现在还没有明确表态,伯母千万不要过分悲伤,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孙母听完,仍旧心灰意冷,不再询问,只是抱着孙晓月哭泣。
一众下人,大概有二十几人,均是垂头丧气地立在府门外。
“伯母,家中还有银票吗?”严从汉问。
“有……可是……”孙母说着看了看正在忙着查封府宅的锦衣卫,然后悄声对严从汉耳语了几句。
严从汉听完,转身进入了孙府,锦衣卫成员见了,并未阻拦。
不一刻,严从汉从府中出来,身上背着几个硕大的包袱。
下人们见状,纷纷上前帮忙。
严从汉重又回到孙母旁边,安慰道:
“伯母,晓月,皇上下令查封府邸,但并未抄没家产,想必还是留有余地。不过事已致此,咱们先找地方居住吧,伯父的事情,我再想办法。”
孙母含泪点头,替女儿拭泪。
“晓月,我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希望你不要怪我。”严从汉扶着孙晓月,言语苍白,不知如何安慰。
孙晓月摇了摇头,并未说话,但却将身体主动靠向了严从汉。
严从汉明白,晓月并不怪他,只是父亲的突然被捕,对她的打击还是很大。
严从汉看着眼前的母女二人以及祝若兮,还有一众下人,心情也是坏到了极点。
想不到片刻之间,自己也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了,并且身边还跟着这么多以自己为主心骨的人。
他当下决定,必须尽快找个地方,让所有人先落脚。
好在孙府的家产未被查抄,根据孙母的提示,他刚才返回府中取出了五千两银票。
无论什么时候,银钱便是开路的东西,有了钱,就不愁吃住。
只不过这二十几人的住所,一时还真不好找,只能先去寻间客栈住下,待安顿好了之后,再去租一个宅院。
严从汉带着一群人,在这京城的大街上走着,四处寻找客栈。
身后的孙氏母女在不停地哭哭啼啼,二十几个下人背着包袱垂头丧气,这场面,凄惨无比。
严从汉不由得感叹,头几天还骑着金鞍御马,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之下风光游街,今日却形同叫花子似的沿街流窜。
严从汉在街上行人诧异的眼光中,来到一家客栈。
“小二,有客房吗?”严从汉问小二。
“有的,客官,请问您是要上房还是……哎,客官您这是?”小二说着,突然看见严从汉身后的凄惨队伍,不解地问。
“二十几人入住,全要上房!”严从汉说道。
令严从汉没有想到的是,客栈小二见到严从汉身后的队伍后,脸色竟然变得异常冷漠。
“哟,这是罪人孙正则的家属吧,对不住了,小店概不接待!”
严从汉听小二这么一说,想不到竟然遇到这么个势利眼,心里当即就火了,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往柜台上一拍,怒骂道: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老爷我是兵部武库司主事,若再敢胡言,让锦衣卫封了你的店。”
说完,将锦衣卫匕首亮了出来。
一旁的客栈掌柜见了,过来一脚踹开店小二,骂了一句:“没眼力见的狗奴才!”
然后陪着笑为严从汉等人安排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