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孙晓月,或许也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非常委屈地流着眼泪来到严母面前,屈膝跪在地上,流着眼泪说道:
“她真的是我娘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我父亲已经伏法,况且还是从汉哥亲手押进皇宫的……”
对于孙晓月的举动,严母似乎也有些始料未及,但她与晓月还是有着很深厚的感情,见晓月跪在自己面前哭诉,心里似乎又有些不舍,于是躬身去搀扶晓月。
严从汉趁机对娘亲劝慰道:
“娘亲,孩儿一刻都不曾忘记父亲的大仇,可是晓月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况且,她的父亲已经伏法,会得到应有的惩治,娘亲,你就看在晓月的份上,放下这个仇怨吧。”
一旁的郭清扬,似乎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连忙一同劝严母说:
“严婶,先回屋吧,听从汉慢慢解释,从汉不是一个行事莽撞的人,想必他也有他的苦衷。”
严母扶起泪流满面的孙晓月,心疼地掏出手绢一边替晓月拭泪,一边问道:
“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想明白。”
“我从小与父母走失,不曾想这次在京城无意中和他们相遇了,在此之前,我和从汉哥真的不知道他们与你们的仇怨。若是知道的话,我宁愿不认这对父母。”
孙晓月说着,哭得梨花带雨,令人怜惜。
严母没有说话,沉默了半晌,这才在严从汉的劝慰下进入了正房内。
严从汉知道此刻的孙母经此一闹,估计在房中也是伤心欲绝,苦于无法分身,悄悄暗示晓月和若兮去劝慰一下。
严母进入房中,严从汉在其面前端坐下来,开始一五一十地说起此前的事情。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光偷瞄母亲的脸色,还有两天便是大婚的日子,他真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母亲会因上辈的仇怨而阻止他和晓月的婚事。
经过一番详细的讲解,严母紧绷的面容似乎并没有缓解,严从汉又从侧面向娘亲强调,他和晓月已经得到了皇上的赐婚,有皇命在,婚礼必须如期举行。
但严母对此似乎并不领情,对严从汉将要认孙正则为岳父的事情,仍是没有转过弯来。
突然,屋外传来晓月的哭喊声和若兮的惊叫声,严从汉心里一毛,料想大事不好,立即飞奔至孙母的房中。
只见孙母已将一条白绫搭上了房梁,踩在桌子上要上吊。
晓月和若兮不知如何处置,只顾抱着严母的双脚哭喊。
严从汉两步跨进屋内,也顾不上所谓的礼数,一把将孙母拦腰抱了下来。
然后再爬上桌子,一把扯掉了房梁上的白绫。
然后对孙母说道:
“孙伯母,您别误解,我娘亲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怪我事先未给她说清楚,她一时还接受不了。您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说服我娘亲的。”
晓月与若兮吓得抱住孙母痛哭。
这时,严母也来到了孙母的房门口。
严从汉见状,回头对母亲说道:
“娘亲,父亲的事已经过去许多年了,您还记得当初晓月来咱们家吗?为了照顾我这个瘸子,她一个姑娘家竟然上山烧炭供养我们母子,她为我们做的这些,难道还够替她父亲赎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