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请谁呢?郭婶远在渝州,远水解不了近渴。
那皇上呢?皇权至高无上,当然没问道,可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闲心管你这家务事?
算了,还是先稳住晓月母女的情绪再说,免得她们悲伤愧疚之下,再次做出寻死觅活的事情来。
“孙伯母、晓月,千万不能乱来呀,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说服娘亲的!”
严从汉继续安慰眼前因悲伤过度而泪流不止的晓月母女。
正在这时,下人阿荣跑到孙母房前,焦急地喊道:
“严老爷,不好啦!严老夫人吵着要回渝州!”
严从汉一听,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急忙抛下晓月母女,转身便往娘亲房间跑去。
刚跑出两步,立即又折返回来,嘱咐郭清扬道:“清扬,先替我看好他们。”
“好,放心,你快去吧!”清扬回答。
严从汉来到娘亲房门口时,严母已收拾好了行礼,正背着包袱挽着下人吴大嫂母女的手,向外走去。
“娘亲,您这是要做什么?”严从汉连忙上前拖住母亲的手,说道。
“娘亲不该来打扰你,这就回渝州去!”严母不顾严从汉劝阻,执意要走。
严从汉实在想不明白,娘亲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不通人情。
在他从小到大的印象中,娘亲都是一个善解人意、性格温和的人,为何偏偏在这件事情上毫不让步?
看着态度决绝非要返回渝州的娘亲,听着孙母房中传来的哭声,严从汉几乎到了要崩溃的境地。
双方父母水火不容,严从汉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婚还怎么结?
严从汉不由得觉得,还是后世的现代社会好,只要夫妻两人同意,合规合法,便可自由结婚。
可是在当下这个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样都不能少,若是没有父母的准许,那他和晓月的婚姻便永远得不到认可。
可是,如果如果自己什么事情都听娘亲的,那岂不是成了“妈宝男”?
严从汉想了想,对娘亲说道:
“娘亲,在孩儿心目中,您不是这样的呀?这是为什么?求您了,您先回屋吧,我慢慢跟您解释!”
“汉儿,不是娘亲无理取闹,不共戴天这个词听说过没有?
娘亲即便再通情达理,但只要一想到当年你的父亲,有些事便无法接受。
晓月是个好姑娘,你转告她,娘亲没有半点责备她的意思。
你也别解释了,娘亲已经清楚了,既然你们是御赐的婚姻,娘亲也管不着,娘亲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严从汉没辙了,责令下人强行将老夫人的行礼拿回房中去,可娘亲又令下人出门,下人杵在母子二人跟前,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