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很多时候人的阅历才更重要。
而喻代求自认为自己的人生阅历要比严从汉丰富得多,故而,他才会一劝再劝,看能不能采取其他既不冒险,又比较稳妥的方法来抓捕龚大人。
很显然,如果有这样的方法的话,估计严从汉也想到了。
两人在营中密议了大半晌,终于,喻代求同意并决定支持严从汉。
两人想出的办法是,以训练、巩固防卫为由,将卫所现有的三万五千人马分为三组,由严从汉、喻代求、骆平尉三人分领,然后驻守关外北、西、南三个方位。
严从汉的人马,实际由喻代求带管,而严从汉本人,则从火器库中调出五千支鸟铳,偷偷运往哈密卫。
两人谋划许久,相互嘱咐此事万万不可走漏风声,否则的话,没把龚大人抓到,自己私售火器的罪名倒是坐实了。
一切准备就绪,待喻代求与骆平尉领着各自的人马到达关外指定位置后,严从汉亲领一支兵丁,迅速返回大营,从火器库中点出五千支鸟铳,用柴草包裹,运往了头领所在的村落。
同时,喻代求根据严从汉的计划,安排了一支五百人的队伍,分化成十余支商人队伍,紧跟在严从汉等人的身后,由严从汉临时派遣随从锦衣卫联络指挥。
头领见严从汉带人押着货物前来,命人爬上货车查验,当看到一辆辆木轮车上装着的真是火器时,高兴昨眉飞色舞,对严从汉这个大商人的能力深信不疑。
在严从汉和头领的命令下,押着五千支鸟铳的车队开始缓缓往哈密卫驶去。
虽然道路宽阔平坦,但火器是不折不扣的铁疙瘩,压得木轮车嘎吱作响,行进速度非常缓慢。
两天之后,车队行至距离哈密卫十余里的一个村落,严从汉责令车队停止前行。
“严东家,为何在这里停下?”头领不解地问。
“不行,就快到达哈密卫了,如今这里由鞑靼人占据着,若是这批火器入城,一旦被查出来,不但这笔买卖打了水漂,怕是你我也要被抓捕起来。”严从汉找借口说道。
头领抬头看了看哈密所在的方向,略一沉思,觉得严从汉说得有道理,于是回头问道:
“那严东家的意思?”
“不如由你骑上快马,前往柳堡镇,通知龚大人,让他派兵接应,我和他就在此地交易。”严从汉说。
“严东家,我觉得你就是太胆小了,既然龚大人都说了,叫咱们直接运往柳堡镇,那想必就是安全的。”头领劝道。
“不不不,我还是担心前方哈密卫有鞑靼人。”不论头领如何相劝,严从汉执意不走了。
头领见严从汉如此,只得按照严从汉的方法,自己亲自骑上一匹马,向着柳堡镇的方向疾驰而去。
待头领走了片刻,严从汉偷偷向自己的人使眼色,大家会意,同时动手,将头领留在此地的人员全部捉拿。
而后,严从汉命令手下兵丁,立即将这批火器连同头领的人员,一同押回玉门关。
再派出随从锦衣卫,通知跟在自己身后扮着商人的五百兵士,埋伏在严从汉等人的四周,专等柳堡镇的龚大人前来入瓮。
根据时间推算,龚大人接到头领报告后,即便立即动身,到达此地也将是在两天之后了。
于是,严从汉叫大家在附近的村落里,寻找因战乱而空下的民居,暂时居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