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宏带着两万骑兵打头阵,想不到竟然带着几百残兵败将回来。
严从汉觉得,廖宏脾气暴燥,爱打硬仗,所以才让他当锋,去碰一碰那块硬骨头。
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便败下阵来,而且两万人伤亡殆尽。
严从汉料想,或是此前在西北作战太过顺利,致使廖宏麻痹轻敌、贸然出击,才招致了这样的后果。
想到这里,真是恨不得踹他两脚。
但是严从汉也清楚,此战的失利,也不能全怪廖宏。
因为大军连续十几天的长途奔袭,早已不是一般的疲惫。
敌军在京师四处劫掠,吃饿喝足静待各路勤王大军,以京师之围相要挟,真正的围城打援。
这样的救援,十有九输。若是放在别的地方,严从汉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出兵援助。
但是,如今被围的可是京师呀,即便明知是死,也必须前往。
况且,敌军有备而来,虽然仍是不擅攻坚,但十万大军均是以骑兵为主。
与这样的军队作战,若是没有坚固的城池作为信托,要想在野外将其歼灭,无异于用自己的短处去碰对方的长处。
这或许就是廖宏战败的原因所在。
这个原因,不仅廖宏身上有,而严从汉的身上也同样存在。
想到这里,严从汉看了看低头跪在地上的廖宏,说道:
“廖兄,起来吧,胜败乃兵家常事!”
“可是,末将有罪呀,两万多精锐骑兵,两万多名生死兄弟,就这样……就这样毁在了我的手里!请严督师降罪!”
廖宏愧疚地说着,似乎严从汉不降罪于他,他根本无法原谅自己。
严从汉见状,说道:“快起来吧,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军共来了十二万人,其中有三万骑兵,如今折损了两万骑兵,只剩下一万骑兵了,这接下来的仗还怎么打?”
“是啊,没有城池作依托,我军断然不是敌军的对手。”一旁的喻代求说道。
“若是有个城池就好了。”廖宏起身后低声说道。
“城池,有啊,就是京师皇宫,可咱们是来勤王的,不是来守城的。”严从汉没好气地回答说。
“严督师不要着急,如今的局势,我军确实不敢与敌军在野外对抗,不如跟进敌军,追而不击,从中找寻破绽。”顾小伍建议说。
“若是敌军顺势来攻呢?”严从汉问。
“那咱们就往京师外围撤退,这样至少也算是替京师解了围。”顾小伍说道。
“不行,如今皇上已被围困在京师,若是不能速战速决,怕是会被追究责任。”严从汉焦急地说。
“可是,若强行与敌军交战,不但救不了京师,还有可能……有可能和廖宏一样。”顾小伍分析说。
“唉!我又何尝不知,可此战必须速决,否则你我均难逃勤王不力的罪责。”严从汉非常为难地说。
见严从汉非常为难,喻代求连忙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