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娘亲、岳母,晓月怀孕了。”严从汉说。
“唉呀!真的?多久了?太好了,大喜事呀!”几位老人家听完,一齐将眼光投向孙晓月,眼中满是惊喜。
孙晓月羞得低下了头,说道:“有三个多月了。”
“太好了,这下回到渝州,你娘亲可有事情做了!”郭婶兴奋地说道。
一家人热闹、祥和地聊着天,一直到了午饭时间,大家都还不愿意散去。
于是严母吩咐下人,将菜端到大堂来,一家人举行了一次难得的大聚餐。
出乎严从汉意料的是,郭清扬的话特别少,几乎没有开口,只是笑对严从汉,倾听着家人们聊天。
午饭过后,晓月、严母等女眷,一齐到后花园游玩去了。
严从汉与郭清扬两人来到书房,令下人煮上一壶热茶,两人聊了起来。
“从汉,我也真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郭清扬说。
“事已至此,无所谓了,返回渝州也好,懒得去过问朝廷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严从汉说。
“你当真不在乎?”郭清扬知道严从汉是在掩饰。
“计不计较都不重要了。”严从汉释然道。
“你就没去想过此事北后的原因?”郭清扬问。
“这还有想?反正就是遭到皇上的猜忌了呗。”严从汉说。
“我看未必!”
“什么意思?”严从汉问。
“我始终觉得,这应该不是皇上的意思。”郭清扬道。
“不是皇上的意思?那圣旨莫非还有假?”严从汉吃惊地说。
“圣旨当然不会有假,我只是担心圣旨的内容有假!”郭清扬道。
“我没听懂你的意思。”严从汉说。
“如今司礼监秉笔太监、司礼监掌印太监,要么直接是由魏仲言担任,要么便是魏仲言的心腹,手中有了大印,写什么内容还重要吗?”郭清扬说。
“莫非他们还敢假传圣旨?”严从汉诧异道。
“没有人能抓到他们的真凭实据,但是这种猜测早在宫人口中流传了。”郭清扬说。
“那皇上呢?”严从汉紧张地问。
“皇上龙身欠安,自上次落水之后,到现在都极少上朝,朝政几乎全由那魏仲言一人打理,假传圣旨的事,估计也并非空穴来风。”郭清扬说。
“可是,我与那魏仲言也没仇啊,而且曾经还两次巴结过他,虽然那不是我的本意,但至少在他的心目中,我并不是反对他的人,如果是他假传圣旨害我,那也没理由啊。”严从汉不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