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是我。”严从汉赶紧发声。
“唉呀,从汉哥,你吓死我了,半夜三更不睡觉,站在房间里做什么?”孙晓月从枕头下摸出火焾,将蜡烛点燃。
“睡不着,来检查一下锅炉烟道。”严从汉在床沿上坐下。
孙晓月披衣坐起,两眼直盯着严从汉。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晓月知道,这里有着他们太多的记忆。
“以前驻守在西北,整日想着西北的战事,但一直忽略了高丽现在的情况。”严从汉突然说道。
“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高丽?”晓月有些不解。
“今天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马车,你身体没事吧?”严从汉避开晓月的发问,装作无意地问晓月的身体。
“我没事呀,挺好的。”晓月说。
“嗯,那你快些歇息吧,我回房去了。”
严从汉一走,孙晓月竟然又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严从汉宣布,饭后便回府城去。
“怎么?不玩儿了吗?我觉得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多住几天,乡下的空气感觉都与府城不同,非常清新。”祝若兮说道。
“从汉,你心里是不是有事?”孙晓月问。
严从汉低头吃饭,没有答话。
“你是想去高丽找兰冰姐姐?”孙晓月问。
孙晓月失眠了一夜,似乎已经猜到严从汉昨晚失眠了原因了,因此非常直接地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旁边的祝若兮一脸茫然。
严从汉仍是不答话,只顾着吃饭。
“我知道,兰冰姐姐被王灵均带到高丽去了,一直没有她的消息,要不,你想个办法去高丽找找?”孙晓月说。
“算了,我现在要什么没什么,而且还不敢到处乱跑,否则现在无职可免,皇上该治我的罪了。”严从汉终于开口。
“我说的是真的,不然你先去找找祖云旗,或许他也很希望能救出他姐姐。”孙晓月建议说。
“祖云旗没在浙江沿海,早就调到辽东大营去了。”严从汉说。
“那不如就去辽东大营找他,和他商量一下也好。至少他手里有兵,办事方便一些。”孙晓月说。
“但是我现在真是不敢乱跑。”严从汉说。
“那就先给祖云旗写封信吧。”
“和我亲自去没什么区别,若是皇上发现我被革职后,私自前往辽东大营与旧部相会,他会怎么想?”
“对了,不然悄悄去吧。”孙晓月想了一下,突然说道。
“怎么悄悄去?各地都要查路引。”
“穆子雨姐姐的父亲不是常年前往辽东经商吗?可以扮作他的伙计,偷偷跟着去。”晓月说。
“对,这个办法好。”若兮附和道。
“你们不介意?”严从汉问。
“当然不介意,只不过,会担心你,毕竟辽东那么远,时下又快入冬了,听说那边特别冷。”晓月担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