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陈老夫子的吩咐,由他设法拉拢朝中那些不得志的忠直之臣,由咱们高法控制边军。”严从汉说。
“我一个小小的总兵,如果控制得了辽东边军?”祖云旗听完,不停地摇头。
“不是还有我吗?这便是我此次前来的目的。”严从汉说。
“那你为何要隐藏身份?”
“不隐藏怎么行?如今那魏仲言如日中天,极为得宠,若是他知道了陈老夫子的计划,你我,包括陈老夫子,都会人头落地。”
“你既然已隐藏了身份,那又如何去实施计划?”祖云旗问。
“我这不是找你来了吗?我在幕后,你在幕前,设法保持住辽东大营的纯洁,别上魏仲言的人插进来。”
“好,我听你安排。”祖云旗说。
“那尹志纶如今还是不是咱们的人?”严从汉问。
“算是,自上次浙江剿倭之后,他便一心跟着皇上走了,这才有了高升的机会,如今可是辽东总督。”
“那就好,不过我暂时还有能在他面前暴露。”
“你还是不放心?”
“唉,说白了,我现在就犹如惊弓之鸟,除了以前镇川的几个老兄弟之外,我谁都不敢轻易相信。”严从汉说。
“嗯,也好,寻接下咱们应该怎么做?”祖云旗问。
“先稳住并拉拢从镇川出来的兄弟们,能提拔就提拔,能升迁就升迁,最好让他们担任要职,待时机成熟之后,我再现身向他们说明情况。”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祖云点头,而后又说道:“那你如今在辽东如何立足?”
“我暂时跟着穆伯父的商队,反正年关之前,会一直在关宁防线一带活动。”
“嗯,若有急事,你要尽快到营中来找我。”祖云旗说。
“这是自然。”严从汉说道。
“这间营帐的兵丁巡逻去了,今晚都不会回来。不行,太冷了,你等我一下。”
祖云旗说完,转身离开了营帐。
不一刻,祖云旗领着几名兵丁,抱着木炭、烤羊腿和几坛酒,回到了营帐。
“先把火架起来,然后你们便回营帐去吧。”祖云旗对兵丁吩咐道。
炭火点着,不一刻,营帐中便暖和了起来。
严从汉凑在炭火旁,烘着冰冷的双手。
祖云旗倒了一碗酒,递给严从汉,然后便忙着将羊腿架在火上烘烤。
“从汉哥,快喝一碗,身子就暖和了。”
严从汉接过大碗,也不客气,豪爽地猛喝了几口。
烈酒烤肉下肚,两人重又聊了起来。
“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吧,就住在这间营帐里。天寒地冻的,等明日太阳出来再走。”祖云旗说。
“对了,云旗,有你姐姐的消息吗?”严从汉突然问道。
祖云旗听完,愣了一下,然后说道:
“还在高丽,我曾数次派人前往打探,她的境况并不好。”
“王灵均还在挟持着她?”严从汉问。
“是的,那王灵均在高丽倒是极受信任,据说也担任了一个类似于总督的官职。”
“这个败类,咱们必须除掉他不可。”严从汉气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