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为了平息内乱,防止魏仲言生事,末将吩咐锦衣卫,谎称喻代求率着几万西北大军已抵达京师。”
“真实情况呢?”皇上问。
“子虚乌有!望皇上降罪!”严从汉低头说道。
“哈哈,从汉呀,真有你的,竟然粗中有细,情急之下竟然知道吓唬魏公公。”皇上非但不生气,反而突然笑了起来。
“末将此前,见五城兵马司与锦衣卫已是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生出变故,因此才……”严从汉说。
“嗯,这样的欺君,朕恕你无罪!”皇上干脆地说道。
“谢皇上!”
“只是这西北大军回援的事,只瞒得了一时,若魏仲言现在知道了,会不会重新组织人继续闹事?”皇上担忧地说。
“完全有这个可能。”严从汉说。
“那依你的意思,应该如何应对?”皇上问。
“虽然西北大军没来,但辽东的关宁铁骑确实会在几天内到达京师。所以,咱们只需打一个时间差,瞒住魏公公五天左右就行。”严从汉说。
“怎么瞒?你此前似乎说的是西北喻代求带了五万人马入京,这么多人,不可能平空消失吧?”皇上问。
“皇上,您立即下旨,假意令西北大军撤出京师,前往良乡、房山一带驻守。”严从汉建议说。
“由谁去传旨?况且,这样的事情,魏仲言稍微动点心思就会察觉出来。”皇上仍然很担忧。
“由末将亲自委派锦衣卫去传旨,几万大军调动,况且皇上还有旨意,想必那魏公公也不会有怀疑的心思。五天之后,待他反应过来,西北的关宁铁骑就真的回来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吧。”
严从汉见皇上采纳了自己的建议,于是跑到奉天殿外,找来几名锦衣卫守卫,向他们交待了一番。
几名锦衣卫立即向宫外奔去,一边走,一边大声高喊:
“皇上有旨,西北大军立即撤离京城,退至房山驻守……”
严从汉看着几名远去的锦衣卫,满意地露出了笑容。而后,重又返回奉天殿,来到皇上身边。
“对了,皇上,魏公公的职务可千万不能马上免去。”严从汉又建议说。
“嗯,这个朕知道,你无须担心。”
“同时,暂时也不要动他的人,借您新登帝位之机,可适当赏赐他以及他的同党。”
“你和朕的想法是一样的,放心吧,这个魏仲言,朕早就摸透他的秉性了,要收拾他,朕有一万种办法。”皇上自信地说道。
“嗯,我相信皇上手腕和行事作风。”严从汉奉承道。
“对了,从汉,当初为了皇兄能顺利继位,你尽心尽力打造镇川武学。而今,为了让朕顺利登基,你又奔波劳碌,扩建关宁铁骑。你护卫祝家两朝皇帝登基,如此功劳,朝中上下,无人能比,你想要什么赏赐?或者想当什么官?你说出来,朕无有不准!”皇上由衷地说。
“皇上,末将虽然两次协助皇上登基,但这全属偶然,是皇上自有天命所致,末将不敢贪功。”严从汉推却道。
“你呀,太谦虚了,这样不好。按你的功劳,就算封个王候,也没人敢反对。”皇上说。
“皇上过讲了,末将一生,志在边关,如今辽东之地,大片后汉之土尚在建奴手中,若此刻便要论功请赏,似乎为时尚早。况且,皇上你刚登上帝位,许多事情尚不明朗,末将想待宫内稳定下来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