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我一门心思忙着扩建关宁铁骑,后来又遇上京师变故,竟然忘了这件事。”
严从汉似在自言自语,他突然觉得此事非常棘手,可不象他扩建关宁铁骑那么容易。
当初靠着孙正则留下来的赃款,解决了扩建关宁铁骑的问题,如今国库空虚,朝廷确实无力为所有军队发饷,长此以往,民乱军乱根本无法平息。
虽然自己在京城的府上,仍然留有大量的银钱,但是,若要想养活整个朝廷的军队,那也完全是杯水车薪。
如今京师皇宫刚刚安定下来,皇上虽然有心改变现状,但守着一个一穷二白的朝廷,怕是神仙也无法迅速扭转这样的困顿局面。
可是,若不能及时解决军队粮饷的问题,兵乱便无法制止,届时必然要抽调边军用以维稳,这样一来,岂不是徒增内耗,形成更严重的恶性循环?
一时之间,严从汉也想不出解决这个问题的万全之策。
“肖督导,你手下在渝州都指挥使司任职的锦衣卫大概有多少人?”严从汉问。
“渝州都指挥使司,以及辖下的户所,总共有五千多锦衣卫。”肖凌峰汇报说。
“嗯,既然你是渝州府锦衣卫的头领,那你务必看好自己的人,首先要保持自己人的纯洁性。若你手下锦衣卫中,有人也趁乱作此勾当,一经发现,严惩不怠。”
“末将明白!”
“还有,密告全体锦衣卫成员,务必监视各地民乱情况,由你来汇总消息,然后直接交给我。”
“末将遵命!”
“目前民乱的事情是否还在继续?”严从汉问。
“时有时无,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毫无战斗力,都指挥使司派出的大军一到,马上便得以平息。只不过按下葫芦起来瓢,民乱总是此起彼伏,搞得渝州都指挥使司也疲于奔命、苦不堪言!”
“是啊,他还不敢向朝廷奏报,因为说不定参与民乱的人,有的就是他手下的兵丁,这要是有了真凭实据,奏到皇上面前,怕不是革他职那么简单。”严从汉接过肖凌峰的话说道。
肖凌峰听后,问道:
“那此事是否上奏朝廷?”
“当然要奏报,否则一旦事态扩大,你我皆脱不了干系。”严从汉说道。
肖凌峰当然知道,虽然此事与他无关,但朝廷一直得不到消息,若是事态严重了,皇上岂不是要责怪他锦衣卫都是吃干饭的?
而严从汉,虽说还没有官职,但毕竟受皇恩驻渝州,渝州出了这么大的事,岂有不闻不问的道理?
“可是,此事如何解决?”肖凌峰问。
“按刚才我说的,你要及时收集事态变化的情况,由我上奏皇上,至于渝州都指挥使那边,暂时由他折腾吧。咱们静听圣谕即可!”
“末将遵命!”肖凌峰说完,拱手躬身退了出去。
严从汉没有久留,待肖凌峰退下后,立即折身返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