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围墙是一排竹篱,院外是几块不太规则的田地,似乎已经很久无人耕种了,显得有些荒芜。
带路人见到了目的地,便告辞严从汉,返回煤矿去了。
严从汉与肖凌峰下马,轻轻推开院门。
院内一片寂静,三间草屋孤零零地排列在院落里。
“有人吗?”严从汉试探着喊了一声。
“谁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从草屋里出来。
“这是陆大勇的家吗?”严从汉问老妪。
“是的,两位老爷是……”老妪见严从汉与肖凌峰的穿着,觉得不是一般乡野村夫。
“我是螺水村煤矿的东家,听说大勇受了伤,所以来看看。”
“哟,是东家呀,快请进!唉呀,怎么能让您亲自来?”老妪顿时有些局促不安,向屋里喊道:“大勇,东家来了。”
陆大勇听见声音,拄着拐棍从屋内出来,倚在门口向严从汉拱手:
“严老爷,您怎么来啦?”
“我刚从矿上来,听林福说你受了伤,所以来看看。”严从汉急忙上前,扶着陆大勇,回到屋内坐下。
“老爷,这……这让我怎么过意得去?”陆大勇有些窘迫地说道。
严从汉环视屋内,陈设简陋无比。
“你在旷上帮我打理,我给你的工钱也不少呀,怎么家境如此这般?”严从汉有些疑惑地问。
“唉,小人命苦,家中父母年迈,特别是老父亲,身体多病,需要常年吃药。所以,以往的收入,大多花在了替父治病上。”
“哦,那令尊如今怎么样了?身体可有好转?”严从汉问。
“已于上月初……病逝了。”
“唉,对不住,这些情况我也不清楚,看来以前对你们还是缺乏关心。”严从汉内疚地说。
“严老爷,千万别这么说,你对我们下人已经很好了。”
“说来惭愧,你原本是王府的家丁,若不是替我打理煤矿,恐怕早就随先皇一起进宫去了。”
“小人感念老爷知遇之恩,愿终身追随老爷。”
“那你家中还有哪些亲人?”严从汉问。
“如今就只有小人和老母亲相依为命了。”
“你没有成家?”
“没有。”
严从汉听完,心里很不是滋味,将眼光移向陆大勇的腿,问道:“嗯,你的腿伤现在怎么样了?”严从汉
“唉,郎中说了,估计还要三两个月才能行走。耽搁老爷的事情了。”
“先养好伤再说,煤矿的事暂时不必操心,况且我目前有其他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