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呀!严将军,哪股风把您给吹来了?”两位布政司打着哈哈说道。语气和表情透露出官场老手的气质。
严从汉看向两位布政司,年龄均在六十岁上下,而自己却是二十岁出头。
两位六十来岁的老臣,用如此恭维的语气对自己,严从汉着实尴尬了片刻。
“两位大人有礼了,末将入驻渝州以来,曾多次受两位大人礼遇,心中甚是不安,今日无事,特来拜访一番,还望两位大人不要责怪末将唐突。”严从汉似是受了两人恭维语气的感染,一出口,竟也是同样的客套话。
“哪里哪里?严将军是朝廷功臣,您的到来,真是蓬荜生辉,请将军快快入内!”两位大人伸示意道。
严从汉也不客气,与肖凌峰一起大踏步进入了布政使司的大门。
大堂之上,几个落座,相互寒喧奉承了一番,场面竟然陷入了片刻的尴尬。
想毕两位布政使都在猜测严从汉此行的目的,但又不便直接开口询味。
而严从汉也在思考着如何开口切入正题。
“两位大人,如今新皇继位,国库空虚,皇上非常关心各地民情,不知渝州的民风如何?”严从汉决定先搬出皇上,但又不敢直接询问赋税情况。
“将军也是渝州本土之人,想必对渝州的民风颇为了解。这个方面老夫就不必赘述了。”布政使将皮球赐回给了严从汉。
“不知两位大人有没有听说,如今的渝州都指挥使司,已并入镇川武学,所有兵丁均由武学调度,这军饷嘛,也是由镇川武学借给。”严从汉不想再打哈哈,毕竟他的时间不多,晚上还出发兵前往荣江县。
“我等略有所闻,但不是严将军提及此事有何用意?”两位老狐狸对视一眼后,开口问道。
“据悉,渝州民乱由来已久,末将经皇上授意,平息渝州民乱。但是经末将打听,民乱的由来,与当地民情政策相关,不知两位大人能否在安抚政策上略作倾斜,协助末将彻底平息民乱。”
“这……老夫驻守渝州以来,所有政令皆奉旨而为,若要施行新政,加大安抚力度,怕是要朝廷下令才行。”
布政使的这句话,表面看来似在推脱,但却是实话,他们确实没有权力私自更改朝廷的政令。
“怒末将冒昧,末将只是想知道,若想渝州百姓安居乐业,不再参与制造民乱,依两位大人之见,朝廷应出台何种政令才对?”严从汉问。
“这……老夫虽为二品大员,但政令之事,实在不敢妄议。”
“两位大人但说无妨,今日就当是你我私人之间的交谈即可。”严从汉为了打消两位大人的顾虑,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