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严从汉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错,不过如今他们早已成了闯将的人马。”姜会说。
“闯将是谁?也是民军头领吗?”严从汉问。
“岂止是头领,在民军心目中,他的地位如同你们的皇上。”
“大胆!”廖宏听见姜会将民军首领比作皇上,忍不住喝斥道。
严从汉没有理会廖宏的言行,继续问道:
“闯将是什么来头?”
“原是陕西一带的头领,后实力扩大,各方势力投奔,包括我,如今闯将已经可以号令全国的民军了。”
“你们觉得,达到这样的高度,就可以和朝廷对抗了吗?”严从汉虽然表面蔑视,但内心却是非常惊恐。
“实话说了吧,如今的闯将,成立了五军部,号令全国民军。在其他余各地,分别设置了总权、守旅等机构。”
“这些机构与朝廷哪些机构相对应?”
“五军部与五军都督府对应,总权与总兵对应,守旅与守备对应。军中已有权将军、制将军、果毅将军等职。”
“那你属于什么级别?”
“我但是渝州的制将军,兼渝州守旅。”
“也就是说,你在民军中的职务相当于朝廷的总兵?”
“差不多!”
严从汉听完,心说,难怪一身傲气,看来官儿还不小。
“那你认为闯将必胜、朝廷必败?”严从汉问。
“不好说,那要看朝廷如何应对。如果朝廷多几个像严将军你这样力挽狂澜的将才,或许胜算更大一些。”
严从汉无语。
“如果我没有提高偷袭你们的老巢,你们原计划应该是什么时候攻击渝州?”严从汉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们只是集结部队,平日里分散到百姓中隐藏。待有军令时,再迅速集结。至于攻取渝州的任务,只知上级有些战备意图,具体何时实施,我们也在等待号令。”
“好,军事上的事,咱们日后再谈。你真的坚定了信心跟着朝廷走?”
姜会听到严从汉发问,凝思片刻,说道:“看严将军你的所作所为吧。”
“此话何意?”
“你此前不是说你是为渝州百姓请命的人吗?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做的。我起于百姓,心中自然装着百姓,谁为百姓着想,我便跟谁。”
这番朴实的话,姜会似乎说得非常真诚。严从汉相信,这番议论应该不是假话。
见严从汉在思索,姜会又说道:
“我们起事的目的便是为了百姓,若是目前便有一名现成的高官,特别是高级武将,愿意替百姓出头,我们又何必瞎折腾?还不如归顺的好。”
“好,我相信你的话句句是实,同时,我也要告诉你,我身为朝廷二品武将,我此前的话也是句句实话,若是有假,你可随时再反。”严从汉似在承诺。
“好,日久见人心!”姜会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那你手下被俘的一万多部众,你希望我如何处置?”严从汉问。
“我早就想好了,他们从军的目的与我一样,既然如今找到了一位替百姓出头的人,想必他们也愿意归顺。”
“好,你我仔细斟酌斟酌,如何说动他们,最好归顺朝廷,平息民乱,一同为渝州百姓造福。”
“不过,严将军,有一点你必须考虑清楚,那便是这一万人中,有三分之二来自于川陕之地,要他们服务于渝州,恐怕不会像我这样容易。毕竟我是渝州本土之人,或多或少还有些地域感情。”
“嗯,你说得对。此事容我想想再作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