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东门城门大开,一队轻骑兵在廖宏的带领下,如一道闪电,飞出了东门。
东门重又紧闭。
城外,立即传来了喊杀之声和战马的嘶鸣之声。
料想廖宏已经得手了。
“吩咐城门看守,随时准备开城,迎接廖宏回城。”严从汉向身旁的兵丁命令道。
过了许久,城外的喊杀之声逐渐远去。
夜色下的内外城,重又恢复了宁静。
“这廖宏怎么回事?为何不立即回城?”看着城外一片漆黑,严从汉有些担心地问道。
“会不会是追击得太远,一时杀得性起,顾不上回来?”秦邦锐分析道。
“可我之前吩咐过他,一旦达成反攻意图,但要立即回城,不可恋战。”严从汉心头,突然有一阵不祥的预感袭来。
突然,城门下,一位骑兵急叩城门:
“严将军,我是廖将军部下,回城传话,请将军开城!”
严从汉令人举起火把,确定城门外围没有动静,这才下令开城,放那名骑兵进来。
“怎么回事?你们廖将军呢?”骑兵刚一来到城头,严从汉便急切地问道。
“报严将军,敌军此前受到我部冲击,竟然节节败退,廖将军说正是追击穷寇之时,机不可失,因此便率着人马追击敌军去了,让小人回报严将军。”
“什么?真是胡闹!我此前是怎么吩咐他的?他孤军出城,若是中了敌军伏击如何应对?”严从汉听完兵丁替廖宏传回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严将军,这……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派人出城接应?”秦邦锐问。
“接应?他带走八千人马,咱们派多少人去接应合适?若是再带走八千,城内实力大减,若这正是敌人的计谋,将我等三人分而击之,片刻之后再次强攻,如何抵挡得住?”
秦邦锐听后,低头不语。
严从汉所担忧的事情,秦邦锐当然也懂,只因搭救廖宏心切,所以才会提出这个建议。
但是正如严从汉所说,万一这是敌人的分化之计呢?届时如何应对?
此刻的严从汉,其实比秦邦锐更为焦急。
为了防止被敌人分化,根本不敢贸然出城接应廖宏。
可是不接应吧,万一廖宏遇到危险,那岂不成了见死不救?
“唉,这廖宏也真是的,此前我说我要领一支人马偷袭敌军,他不答应。如今他倒好,带着八千人马私自追击敌军去了。我是真担心呀,担心咱们被敌人分化。”
“那怎么办?”秦邦锐也是无计可施。
“怎么办?没办法了,他自求多福吧。我不能将手里这十万大军当作赌注,冒着危险去接应他。”严从汉无奈地说。
“他这是抗命!”秦邦锐突然说道。
“抗不抗命咱事后再说,但此刻,确实不能义气用事,只顾及兄弟情谊,咱们必须以十万大军为重,守好这座城池再说。”
“好吧,但愿廖宏能平安归来。”秦邦锐释然。
“来人!”严从汉向一旁喊道。
几名兵丁应身来到身旁。
“你们立即出城,寻到廖宏部,传我命令,令他立即回城。若是情况有变,他无法立即返回,那也必须向此前一样,随时派人回来通报情况。”
几名兵丁接完命令,趁着夜色打马出城了。
“这廖宏,还是兄长,竟然这样做,看他回来我怎么收拾他!”严从汉气呼呼地说道。
其实别看严从汉如此生气,但毕竟有兄弟情谊在,此时此刻,他是真为廖宏的安危着想。
真希望他能够及时平安地回城。
不论敌军如何强悍,只要兄弟们抱成一团、聚在一起,那便可以冲破一切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