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关键时刻,老夫还是有些分寸的。”刘现说道。
“好,刘大人手中的兵马,只需要分拨两万给我即可,另外三万由刘大人亲自指挥吧。”严从汉安排道。
“你不怕老夫拖你后腿?”
“刘大人,这是哪里话?我的战略意图是合围民军主力,大军由我一人带领显然不行。若刘大人真的不计较的话,那就听我统一号令吧,你率领三万人马,往邢台进发,攻克邢台后,据城坚守,待合围之战开始之前,我派人通知你一起合围。”
“好,老夫听你统一调度指挥。”
刘现说完,没有多言,将手下兵马分出两万交给严从汉后,便带着自己的三万人马出发了。
“严将军,既然朝廷的兵马已到,那咱们如合合围?”姜会问。
“咱们先进驻涉县,先与秦邦锐、廖宏等人取得联系,根据敌军的情况再作决定吧。”
和顺至涉县,骑兵不到一天时间便到达了。
严从汉吩咐大军于城外扎营,立即与廖宏及秦邦锐等人联系。
当晚,黄昏时分,探子回报,秦邦锐率领的五万人马早已抵达安阳以北,并且还数次击溃了准备继续南逃的民军。
也就是说,民军主力逃至武安,便被秦邦锐拦阻了下来。
而廖宏的人马,则已进驻到了邯郸以东,截断了民军东逃的路。
此时被困在武安一带的民军不下二十万人,确定是民军主力无疑。
看来时机已经成熟,可以对民军进行合围了。
严从汉立即派人分别向廖宏、秦邦锐及刘现发出命令,约定于三日之后的拂晓时分,四路大军同时向民军合围。
合围之战开始前,大家仍以坚守为主,不可与民军发生大规模的战斗。
命令发出后,严从汉再次令大军好好休整,以迎接三日之后的合围之战。
三天时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便是严从汉约定的合围时间。全体将士早已养足精神、备好武器,只等着天色一亮,便可整装出发。
当晚,严从汉四处忙碌着检查兵员装备的装备情况,一直忙到半夜,才在姜会的劝阻下返回营中歇息。
突然,帐外有兵丁来报,说有一名百姓打扮的人,要求见严将军。
严从汉急令将人带进营帐。
“严老爷!我是陆大勇!”来人一身平民装扮,一开口,竟让严从汉大吃了一惊。
“陆大勇?你怎么会在这里?”严从汉吃惊地问。
“老爷,您忘了?当初你吩咐小人腿伤好了之后便要随乱民一起起事,尽量混入敌营中。”陆大勇说道。
“是的是的,见到你我才想起来。现在情况怎么样?难道你也在被包围的民军之中?”严从汉见陆大勇一身尘灰,立即吩咐下人为其备些饭菜来。
“是的老爷,我正在武安的民军营中。今夜前来,有紧急的军情要向老爷汇报。”
“哦?你快说!莫非是敌军要突围?”严从汉预感事情有些不妙。
“敌军一直就在突围,只不过好几次都失败了。但是现在他们却想了另外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据营中知情人讲,如今的民军主力,仍有五六位头领,他们合伙筹集金银,以主动投降为由,欲买通朝廷来的刘大人,想让刘大人允许他们投降。”
“什么?投降?此话万万不可相信。”严从汉一听,心里一紧。
打不过就投降,投降之后又反叛,如此周而复始,是民军一贯的作风。
正因为严从汉识破了民军的这一伎俩,才会采取强硬的手段,不将其剿灭誓不罢休。
但是京城来的刘大人就不一样了。虽然他身为兵部尚书,年轻时也是一员骁将,但毕竟在京师待的时间过长,不曾与民军交手,不太熟悉民军的伎俩。
如今民军假意投降,搞不好刘大人要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