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怕也是一场血战呀!”
“尽量避免吧,我们只需要敲山震虎,达到令民军恐慌的效果即可,而后宣传招抚政策,瓦解敌军的军心。毕竟他们内部绝大多数是百姓,一旦军心不稳,人心思变,届时就好办多了。”
“好,那就按严将军说的办。”
严从汉点头,叫道:“祖云旗,以你为先锋,立即发兵进驻忻州,记住,在我到达忻州之前,你只需守住忻州即可,万万不可私自前往五台地区。”
“遵命!”
“秦邦锐!要辛苦你一下了,你率三万人马,前往忻州,再经定襄进入五台县,而后不要惊扰民军,悄悄绕过五台山,前往阜平驻守。无论此后战局如何,你务必守住阜平,防止民军往保定方向逃窜。”
“得令!”
“廖宏!我再拨一万人马给你,你率四万人马前往忻州,再推进至代县、繁峙一带驻守,防止民军继续向北逃窜。同时,你需要随时了解战局,若民军向东北方向逃跑,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向灵丘、涞源一线运动,彻底阻断民军的退路。”
“得令!”
“你们三人谨记,此战若是再出差错,一律军法从事!”严从汉严肃地说道。
“明白!”几人齐声回答后,转身出营,按照军令调动兵马去了。
根据严从汉的这一安排,深藏于五台山一带的民军主力,又陷入包围圈之中。
严从汉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此次,务必将所有民军全部歼灭在五台山地区,绝对不可以再出一丝差错,否则,自己真的难以向皇上交差了。
几队兵马出动后,严从汉亲领余下的两万人马,往阳泉以北的孟县赶去。
他准备合围之战发起后,自己要象一颗钉子,直接刺入民军的心脏。
严从汉到达孟县之后,又让部队休整了几日。而后便开始一路向北,朝着五台县的方向进发。
大军前进至五台县,一路上总有三三两两百姓装扮的人在往南逃窜。
严从汉命人将其抓起来一审问,果然不出所料,都是私自逃离队伍的民军。
看来,秦邦锐、廖宏等部已经到达了指定位置,而且民军已察觉出了严从汉大军的意图和动向,想必此刻的民军,军心已开始动摇。严从汉心说。
发起总攻之前,严从汉派人通知驻守忻州的祖云旗,令他立即率兵前往五台县会合。
待两军相会,他们这五万人马便开始向民军发动攻击。
忻州离五台县不过一天的路程,自命令发出之后,严从汉便在大营中等待着祖云旗部到达。
可是,天不遂人愿。
就在祖云旗部快要到达五台县的时候,大营外来了一匹快马。
骑马的人满身尘土,似是染了一路风尘。从他的穿着打扮来看,是京营守卫的人。
来人一到营中,便飞身下马,高举一封书信,跌跌撞撞地大声呼喊:
“严从汉将军何在?有圣谕!”
严从汉闻声,立即奔出大营,对着来人叩首:
“末将严从汉接旨!”
“接大同总兵急报,辽东建奴率十万兵马绕道蒙古,经乌兰察布攻入大同,大同危急!令严从汉所部接报后立即奔赴大同,阻挡建奴,若有延误,就地革职!”
“末将领旨!”
严从汉惊诧地接过圣旨,向来人问道:
“大同如今情形如何?什么时候的事?”
“皇上是三天前接到大同军报的,截止目前,想必大同守军已坚守四天了。严将军,皇上心急如焚,此事十万火急,望您立即奉旨前往,支援大同。”
“好,末将遵旨,你先去营中歇息。”
严从汉手拿圣旨,快步回到大营,向一旁的守卫问道:
“祖将军到哪里了?前去迎接一下,命他火速赶来。”
守卫得令,立即骑上一匹快马,飞奔出营去了。
我的天,又是绕道偷袭!这建奴怎么尽干这事?严从汉在营中急得来回踱步,急切地盼望着祖云旗快些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