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她实在忍不住:“王爷能别叫我小骗子吗?”
“怎么?专行骗人之事,还不让人叫?”桑无渊问。
薄霜无语。
行,你叫。
“还有,我可以跟薄觅一辆马车的。”她嘀咕道。
以前装傻就不说了,现在这样共乘一辆,她觉得尴尬。
“然后在车上打起来?”桑无渊问。
薄霜汗。
“倒也不至于。”
方才她扇薄觅一耳光那是因为被她算计。
只要她不惹她,她也不是蛮横之人。
“所以,王爷把我跟她分开坐,是怕我欺负她咯?”薄霜问向桑无渊。
被桑无渊一巴掌拍在头顶上:“本王是怕你拆了王府的马车,王府穷,置办一辆马车不容易。”
薄霜缩脖回避。
“王府穷?这怕是我此生听到的最大笑话,王爷对‘穷’字有什么误解吗?”
四王府穷的话,天下除了皇宫,怕是没有富的地方了。
桑无渊没理她。
“所以王爷,如果我保证不打薄觅,规矩坐车,是不是就可以过去跟她同乘一辆了?”
薄霜还是觉得跟桑无渊一辆不太妥,除了尴尬,指不定他要找自己麻烦,毕竟她将他骗得如此惨。
“不可以。”桑无渊也斩钉截铁。
然后,抖抖衣袖,语带揶揄:“跟本王一辆,不是正好可以在她面前显摆?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都不用你跟她讲了,多好。”
薄霜:“......”
所以,这一茬儿是过不去了是吗?
“我当时是为了气她。”
“但你说的也是事实。”
好吧。
薄霜闭嘴。
......
马车行起来。
桑无渊跟薄霜一辆,薄觅和丁香一辆,几个王府侍卫共一辆,晋风骑马。
见薄霜一直撩着窗幔一角,看着窗外,桑无渊伸手“啪”一下将她的手拍掉。
“你就没什么要跟本王说的吗?”
薄霜默了默,觉得似乎好像是没什么可说的。
“你知不知道,上一个骗本王的人,坟头草已经一人高了?”桑无渊睨着她,眸如玄墨。
薄霜汗。
这是什么霸总语录?
她坐了坐正:“那首先,感谢王爷的不杀之恩。”
“别高兴太早,本王只是此时不杀你,并不表示以后不杀你,你若不听话,本王随时取了你的狗命。”
薄霜:“......”
“嗯,这是首先,其次呢?”桑无渊身子靠向后面的车壁,闲适地看着她。
“其次的那些王爷不是都知道了吗?”
“本王要听你亲口说。”
好吧。
“我叫薄霜,刑部侍郎薄远志的女儿,妾室所生,庶出。三年前的清明,全家上云兮山祈福,被薄府嫡女薄觅推下悬崖,没死,被高人所救。”
她自是不会说自己是穿越而来,也没将无尘大师说出来,不想将他牵扯进来。
“这三年,我跟随高人学习武功、医术、毒术。前段时间,下的山,听闻王爷在找‘患腿疾的尸体替身’,我便对自己用了药,让晋风找到了我。”
“为了自保,我只得装疯卖傻、装哑巴。再后面的事,王爷都知道。”
薄霜轻描淡写地说完,桑无渊一直没有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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