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又忍。
忍住了朝他出手的冲动,也忍住了拿脚攻他下盘的冲动。
她不想进入昨夜和早上的那种死循环,又搞得跟个仇人一样不欢而散。
而且,蝶舞猜测的,他不能人道这件事,八成是真的。
他都这样了,如果她再攻他下盘,又不小心伤到他,那可能会让他的病情雪上加霜,此生痊愈无望。
那她就罪过了。
“那个,”她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我昨夜喝醉了,无意识的行为,请王爷莫要放在心上。”
“无意识的行为?那怎么没见你咬石磊,没见你咬晋风?你明显就是觉得本王好欺负。”
薄霜:“......”
这笑话说得......
全天下的人好欺负,也轮不到他好欺负。
“他们也没给我度气啊,那时不是王爷给我度气吗?”
“所以,你的意思,如果是他们,你也咬了?”
薄霜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危险,如实回道:“可能吧......”
“吧”字还没出口,唇上陡然一痛,桑无渊径直低头重重咬住了她的唇。
“唔。”薄霜痛得瞳孔一敛,闷哼一声。
可桑无渊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整个人的重量都倾压了下来,甚至还加深了那个吻。
薄霜大惊失色,本能地想要反抗。
可桑无渊却似是知道她会有何举措一样,双手攥了她的双腕,举过头顶,按在她身后的书架上,两条大长腿也紧紧压摁住她的一双腿,让她无法动弹。
虽然她会武功,可在武功登峰造极的他面前,她所有的修为都形同虚设。
又加上他身高身形上的优势,她就只剩在他的胸膛和书架之前被动承受的份儿。
呼吸里全都是他的气息,那带着淡淡兰麝幽香的气息。
她心跳踉跄,想起昨夜在水下他也是这般近乎疯狂,攻城略地,卷走她口腔里的所有呼吸,所以,最后她晕了过去。
此刻,她也希望自己晕过去算了。
可是没有。
她的所有感知都非常灵敏。
她身子越紧绷,感知越灵敏。
她感知到了唇上的刺痛,肯定是破皮了。
她也感知到了颌骨的酸。
她甚至感知到桑无渊的某处......
啊!
薄霜只觉得浑身的血往脑门上一冲,她吓得瞳孔剧敛,魂飞魄散。
就在她心惊地以为,桑无渊接下来肯定要对她不利的时候,他却陡然放开了她。
放开了她的唇,也微微离开了一些她的身。
他在她的额前微微喘息。
她亦胸腔震荡、喘息不定。
“本王只是想告诉你,昨夜没碰你跟蝶舞,不是本王不能,而是本王不愿。”
他的声音蕴着一抹沙哑,就响在她的耳畔,听得她心口一颤。
她愕然抬眼。
他知道她跟蝶舞的怀疑?
“今日便用这种方式告诉你,你若还敢瞎怀疑,本王也不介意身体力行告诉你答案。”
说完,桑无渊松开了她的腕,后退一步,彻底恢复了她的自由。
“那王爷是如何解的毒?”
“你很关心这个?”
桑无渊拿起书架上他不久前放下的那本书,转身走到书桌前,摞在要一起带走的书上,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清冷模样。
就好像刚刚那个疯狂的人不是他一样。
“或者说,你很关心是谁、是哪个女人替本王解的毒?”他侧首看向她。
薄霜揩了一把唇瓣,一点殷红沾在手背上。
果然破了皮,这个男人还真是睚眦必报、说到做到。
“并没有,我关心的是,如果有解药,王爷能否给我看看配方?”她活动着被他攥痛的手腕,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