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蝶舞在呢。”她只得假装难为情。
可对方依旧不吃这套,一副管你天王老子谁在,关我屁事的模样。
“哎唷唷,这是我能看的吗?”蝶舞笑道。
见她还想起身,男人攥了她的腕,摊开她的掌心,快速写道:“不是你说本王是哑巴的吗?不这样如何交流?”
薄霜汗哒哒。
那也不用坐在怀里吧?
当即明白过来,这是在故意报复呢,在报复她说他是哑巴。
两人又是坐怀里,又是拉手握腕写手心的,还挤眉弄眼的,在蝶舞看来都是在调/情。
敢情还真把她当透明空气了?
多少有些尴尬,她清清喉咙:“那个,要不,我......重新再去要间厢房?”
“别!”薄霜自是不让,而且,也没房间了,“办入住的时候,你没听到掌柜说,今日全满吗?”
“哦,对哦。”蝶舞这才想起来,“那怎么办?”
夜已经那么深了,而这男人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两人还在那里调/情/缠/绵。
她多少有些多余。
薄霜只得顺桑无渊的毛。
在他怀里主动展臂勾了他的颈脖,开始示弱。
“亲爱的,你回去吧,你这样让我真的很难办,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说对不对?”
男人面具下的眸子漆黑如墨,似笑非笑睨着她。
该是挺受用。
那她继续。
“回去好不好?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呀,但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距离产生美,你回去,我们下次再见,感情便会更浓几分。”
“走吧走吧,嗯?好不好?”薄霜撒娇地晃着他。
因为这样晃,她坐在他身上就也扭来扭去。
这样的坐位,这样的不安分。
无异于拱火。
男人眸色暗了暗。
“听话,你就当帮我的忙,下次我补偿你,快走,好不好,我们来日方长!”
见他还是不为所动,薄霜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决定不再说这些恶心的话了,倾身趴到他的颈脖边,准备耳语威胁一下他。
刚伏过去,男人喉结一动,扭头,她的唇就碰到了男人的耳垂上面。
男人触电一般,骤然放开她,噌的起身。
然后就拔起大长腿,往门口的方向走,在薄霜和蝶舞两人的注视下,一把拉开厢房的门,并抬脚迈过门槛。
就在两人以为他终于要离开了的时候,他又忽然脚步一顿,当即转身,大步往回走,径直走向薄霜。
“你......”薄霜不知他要意欲何为。
只见他走到她跟前站定,攥住她的手腕,再次摊开她的手掌,长指又快速在上面写字,龙飞凤舞。
薄霜连辨带猜,发现,他写了两个词。
一个:补偿。
另一个:来日方长。
薄霜怔了怔。
这两个都是她刚刚说的话。
男人也未等她反应,深目看了她一眼,再度转身,信步走向门口。
这一次是真的走了。
没再回头。
也没再折返。
蝶舞跑到门口探头望了望,走廊上已不见了人,她关上门。
薄霜终于松了一口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