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霜睁开了眼。

这点她倒没想到。

她以为桑无渊是为了皇上，为了皇家。

“为你做什么来了？”薄霜问。

蝶舞又不是步生莲画坊的人，今日比赛也跟蝶舞基本没关系。

见薄霜终于发问，蝶舞嗔了她一眼：“就知道你心里好奇得不得了，还给我装，还假装睡觉！”

蝶舞鼻子里哼哼，然后便坐直身子，撸了垂坠到肩前的一缕碎发，绕着指尖打着圈，特别得意地开口。

“还能做什么来了？来见我呗！”

薄霜：“......”

还以为有什么事，就这？

倒也不至于。

就算桑无渊对一个女人有那意思，但他那样的男人，倒也不至于是会为了跟个女人见一面，撇开战事不管，特意跑来看完一场比赛的人。

但蝶舞这样认为，她也不好拂她的脸。

便勉为其难地回应了句：“原来如此。”

蝶舞对她的反应不是很满意。

“你难道不羡慕吗？”

薄霜汗。

羡慕？羡慕什么？

羡慕她这个女神经病，被桑无渊那个男神经病看上了吗？

“羡慕啊，可这种事情是能羡慕得来的吗？”薄霜懒得打击她。

这句话蝶舞爱听。

甚是认同地点点头：“这倒是。”

大姨妈来，薄霜肚子有些不舒服，继续靠在车壁上闭眼休息。

“我知道了！”蝶舞骤然拍腿惊呼，吓了薄霜一跳。

睁眼，皱眉看向她：“你又怎么了？”

一惊一乍！

蝶舞一本正经拉过薄霜的手:“双帛，我跟你说，四王爷肯定认识你的那个男人。”

见薄霜面露疑惑，她又道：“哎呀，就是昨夜戴青铜面具的那个男人呀！我跟你说，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事？”

“你一定要跟我发誓，绝对不能告诉四王爷，你发誓！”蝶舞晃晃她的手。

薄霜皱眉：“我为何要发誓呀？”

“因为这件事，事关你跟四王爷，而四王爷曾警告过我，绝对不能让你知道，我也答应过他，绝不告诉你！”

薄霜：“......”

那你还告诉我？

不知道该说这个女人是真勇啊，还是该说她大嘴巴大到宇宙无敌了。

薄霜微微敛了眸光。

桑无渊警告蝶舞，不能跟她说的，那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多少是好奇的。

“我发誓，绝对不告诉任何人，包括四王爷。”薄霜举手立誓。

蝶舞点点头：“嗯，我是相信你才告诉你哈，你一定要说到做到，不然，被四王爷知道了，就算他对我好，可我背信弃诺了，他一定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嗯。”

这点，她相信。

“我说到做到。”她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