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证？

薄霜心里微微一紧。

蝶舞拒绝，宋天阔在她手上，还有谁能做这个人证，能让人信服？

皇帝凝眉：“人证呢？”

桑无寒便示意殿中的一个小太监：“去把人带上来。”

听到脚步声进来，这次薄霜忍不住回头望去。

因为实在好奇。

赫然是蝶舞！

薄霜呼吸一抖，蝶舞不是已经拒绝了吗？

蝶舞也未看她，也未再往前走，就在他们三人后面的位置站定，跪地行大礼。

“父皇，此人名叫蝶舞，是双帛的挚友，两人同进同出，同车同睡，这一点，步生莲画坊里所有人都可以证明。”

桑无寒开口跟皇帝禀报道。

末了，又转眸过来看向蝶舞：“皇上面前，你实话实说，没人敢把你怎样。”

蝶舞还没开口，桑无渊倒接得快：“对，皇上面前，你实话实说，没人敢把你怎样。”

他重复了一遍桑无寒的话。

桑无寒眸光微闪。

桑无渊眼波轻敛。

蝶舞紧张地抿着唇。

“快点说，好好说！”桑无寒沉声提醒。

薄霜发现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带上挂的一枚玉佩。

玉佩成色有些旧，款式也老旧，与他身上的锦衣华服明显不是很配。

薄霜忽的就明白了过来。

玉佩是蝶舞家人的！

桑无寒在用此威胁蝶舞！

难怪。

薄霜心中的那根弦瞬时就绷了起来。

蝶舞开了口：“是的，我是双帛的至交好友，双帛曾亲口跟我说过，她跟四王爷关系匪浅，甚至有过肌肤之亲。”

薄霜：“......”

是她低估了对手的无耻程度，她以为蝶舞拒绝了，对方就会作罢，却没想到，对方无所不用其极。

早知道就应该像关宋天阔一样，把蝶舞给关了。

这样既能保证蝶舞的安全，又能让她无法受制于对方。

可如今......

她心中低叹，脑中快速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对应。

蝶舞还在说：“双帛说，四王爷为了她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海捉鳖，可生死不顾，可伤痛不管，可直捣天庭、可独闯地狱......”

呃。

这话说得......

众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薄霜亦是。

正觉得蝶舞这话锋似乎有点跑偏，又听得蝶舞忽然问桑无寒：“五王爷，我这样说，可以吗？”

众人：“......”

薄霜瞬时就明白了过来，蝶舞还是那个蝶舞，受对方威胁，依旧没有出卖她跟桑无渊的蝶舞。

心口微微一松。

桑无寒脸色却是一下子难看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