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眼狼,本王的事,你也要管?
行,毕竟那么多人在,姑且给你留点面子,那就管吧。
遂没好气地冷嗤道:“割就割,提什么医者,医者好了不起似的。”
孙大夫看了一眼薄霜,表示服气。
要知道,他方才可是好说歹说劝了很久,而且,三王爷都帮着说,都没用。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我可以做助手。”薄霜跟孙大夫道。
孙大夫还没开口,桑无渊先出了声:“助手?本王看是废手吧?你看看你自己的手,都成什么样了,能拿什么?还是一边呆着吧。”
薄霜垂眸。
自己的手的确惨不忍睹,都是为了捏碎瓷瓶取瓷片伤到的。
想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便没做声,立在一旁。
边上的桑无焰瞅了瞅她。
很想看看桑无渊口中的被蹂.躏的很狠,是狠到什么程度,奈何薄霜风衣拢得密不透风,头上还戴着风帽,只露一张小脸。
不过从嘴唇的红肿破皮程度,是可以想象当时的激烈的。
把这么个尤.物,压.在.身.下狠狠疼爱,想必是很刺激的,桑无焰如是想。
这厢孙大夫让桑无渊坐在凳子上,背对着他,开始拿剪刀剪开他背上的衣物。
背上的布料里外三层全部被血浸得透湿。
薄霜抿着唇,表情凝重。
桑无渊抬眸看了她一眼,握了她的手,大概意识到她的手上有伤,又改成了握着她的手腕。
薄霜看了看他,见他也没有其他举措,便也没做声,就任由他握着。
清理了一下背上的血污,孙大夫便开始开刀。
这个年代的消毒就是火烧,见孙大夫手拿在灯火上烧过的专用薄刀落向桑无渊背上时,屋里的几个女的都别过了眼睛。
薄霜是医者,自是无惧。
刀落在背的那一刻,她明显感觉到落在自己腕上的那只手骤然用力。
大概是不想被她发现,对方当即松了她的手腕,改为垂放在他自己的双腿上面。
虽未听到他哼一声,但从他落在双腿上紧握的拳头,和微微薄颤的身子,就能感觉到他在忍受多大的的痛苦。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厢房里一片静谧,只有锋利的刀片隔开皮肉的声音,让人心悸,也让人心惊。
更密的汗从桑无渊的额头上冒出。
薄霜见汗都流到他眼窝里去了,便掏了帕子,蹲到他跟前,替他小心的拭去。
桑无渊原本是阖着眼睛的,五官绷得死紧,因为她的动作,他睁开眼。
两人离得很近,他看着她,眸色深深,有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唯一看懂的,便是他微蹙的眉心,在诠释着他此刻的痛苦。
薄霜替他擦好汗,准备起身,他突然伸手,连带着风帽一起扣了她的后脑,将她往自己面前一按。
他吻上她的唇。
一屋的人都惊呆了。
孙大夫也差点手抖,好在他够专业。
薄霜自己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如此,同样惊了一下,本能地想推开,却又想到他正在手术,不能动,无奈只得保持着这个姿势,任由他温柔地亲着。
是的,温柔,可能他自己也知道不能动,所以动作轻柔,幅度很小,只是轻贴着她的唇瓣,细细吮吻,细细辗转。
红昭、琳琅跟那个婢女都羞红了脸,晋风和石磊微微别过眼。
桑无焰握拳掩唇轻轻咳了咳,表示自己已经眼见为实了。
张婆子看得一脸欣喜激动。